她道:“杀你,我是有病么?”
她心疼地抚过他的手:“沈竹漪,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就是你,哪还分什么你我他,你之前不是也说过,就算我变成一捧灰,那不也还是我么?你会将我分成他人么?”
沈竹漪垂眼盯着她半晌,忽的捏着她的下颌,重重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面上划过一阵浓重战栗的情绪,像是恨极了那般,发了疯一样地去撕咬她的唇瓣。
他的唇覆上她脖颈上的吻痕,重新印上自己的痕迹,像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安慰。
他将她抱起来,强硬地将她的腿抬起,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云笙被他吻得近乎喘不过气,再度睁开眼,她被他径直丢在了榻上。
然后,沈竹漪扯开腰间的蹀躞,随手扔在了地上。
蹀躞上的铃铛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磕碰之音。
云笙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来,然后更加激烈地吻她。
她的衣服也在这般激烈的拉扯中被弄送了,露出新菱一般白嫩的肌肤。
只是这样的肌肤却布满了斑驳的鲜红的齿痕,就连那两处都被吮吸得红肿起来。
沈竹漪的指尖一寸寸从那些痕迹上抚摸过去,最后停在一处,用力揉弄起来。
云笙被他这轻佻的举动激得来了脾气,恶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颈处。
他闷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停,落在了某处,沉声道:“你让他用嘴碰你这里了?”
云笙瞪着他:“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么?”
沈竹漪气极反笑,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喑哑:“他可以,凭什么我不行?”
眼见他要俯下身,云笙吓得紧忙揪住他的头发:“他是失了智,你也如此么?你——啊——”
云笙的声音化作破碎的语调自喉间涌出,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沈竹漪伏在榻上,墨发披散,他的唇色如朱墨晕染开,他漫不经心地舔了一下唇瓣,唇色便越发深了,显得那张清隽的面孔唇红齿白。
可这样漂亮的面孔,此时此刻,眼底却倒映着浓稠的恶欲。
他紧紧攥着她的脚踝,双眼阴翳暗沉,像是欲要吞食掉她的猛禽。
云笙没忍住将脚掌抵在他的额间,拼命地拉开和他的距离。
可沈竹漪却情难自抑地吻在了她绷紧的足弓上。
云笙猛地一颤。
便对上他平静淡漠的目光。
“你把我想得很有理智么?”
他将自己的外袍垫在云笙身下,报复性地将她浑身上下都吻了一遍。
他碾着她,蹂躏着她,近乎将她嵌进身下的软垫中。
云笙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身子到了极限,欢愉过度便成了刺激,令她累得不行,更心生恐惧。
他修长的食指每触碰一处,都令她的肉身崩溃,她的灵魂战栗。
偏生他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恶劣,在她崩溃的边缘,温柔地亲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