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五百,你给多少?”
“我给了一千。”!!
张若瑶很无语,实在懒得骂人,迅速给他微信转了一千块。手机响,闻辽拿起来看一眼,又放下了,都没点开。
上一次给他转的钱,他也没收。
张若瑶不想争论,一方面是觉得很无趣,一方面是心知肚明,他巴不得她找个由头跟他吵呢,毕竟争吵也算是一种交流。
她偏不交流-
第二天,任猛期盼已久的麻将局没攒成。
以往都能摆两桌,今年跟商量好了似的,两三个朋友都出远门了,任猛说,那咱们去张若瑶那摆一桌,被姜西缘当场制回去,说张若瑶店里今年刚装修完,你当还像以前啊,破水泥地随便怎么折腾,你往人家新店里搬麻将桌,脑子呢?
任猛说那有啥呢?去我那去我那!
姜西缘说不去,不愿意看你妈。
初二那天她让任猛带小鱼儿回家,给任猛他妈拜年,但她没去。孩子是孩子,该有礼貌要有礼貌,任猛妈也很热情地给小鱼儿做了一大桌子菜,还带小鱼儿去逛了超市。
任猛提议,不打麻将,那晚上去唱歌吧!一年就这么几天休息,要抓紧时间,不能浪费。正说着,刚好赶上社区来统计元宵节联欢会的报名情况,今年不仅有联欢会,还会从各个单位和社区抽调人才,参加市里举办的元宵晚会。楼长大妈问张若瑶,小闻呢?他都答应了,可不能跑。
张若瑶示意外面:“玩呢。”
大白天的,闻辽带着小鱼儿在外面放烟花,就是那个什么加特林。
这东西太大,也危险,不能让小鱼儿上手,就由他拿着,让小鱼儿站在几步外看,白天的视觉效果不如晚上,但也还行。钱犇刚好路过,和闻辽打招呼,闻辽看出钱犇也想玩,但他同样也不敢交给钱犇,最终就是他扛着,钱犇和一群小孩跟在他身后,烟花一发发突突突出去,收获此起彼伏的“哇哦”。闻辽也笑,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像孙悟空制霸花果山。
楼长夸赞,哎呀,小伙子性格多好。
张若瑶把脸扭过去,刻意不去看。性格好的解释可以有很多种,但放在闻辽身上,好听了说是明白敞亮,难听了说就是没心没肺。
等烟花放尽了,小猴子们四散了,闻辽和钱犇一起回到店里。姜西缘看见闻辽手不太自然,问他怎么了?
闻辽说,啊?手怎么了?没怎么呀。
小鱼儿心虚极了,低着头一个劲儿往姜西缘身后躲。闻辽没法说,是刚刚小鱼儿跟他闹着玩,把会闪光的小鞭炮扔他脚底下,结果没扔准,扔到他身上了,他往下摘的时候,就在他手上炸开了。
倒也没什么大事儿,杀伤力没多大,就是虎口那红了一块,估计过几个小时水泡会起来。
闻辽跟楼长打了个招呼,楼长问他你想好了没?马上可就元宵节了,表演什么节目?确定独唱?闻辽胳膊搭在钱犇肩上说,不独唱啊,我和钱犇,我们俩一起唱。
张若瑶把垃圾袋系好,出门丢,闻辽堵在门口,被她狠狠搡了一下。
钱犇知道大家在聊什么,他什么都懂,不过就是不会表达,闻辽问他:“咱俩唱歌?”
他就笑,一边笑一边呜呜呜地点头。
任猛说那正好了,走,今晚先出去吃个饭,然后ktv,给你机会练练歌!
张若瑶扔完垃圾回来,发现这几个人已经把晚上行程定好了,她没所谓,服从安排。姜西缘和任猛在研究晚上吃什么,还让她把妹妹也叫上。
张若瑶说行,等她上楼换个衣服。
刚上楼,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她身上还穿着毛绒绒的家居衣服,刚解开第一颗扣子,赶紧又系上了,回头一看,是闻辽。
她顺手从口袋里把刚买的烫伤膏拿出来,扔到一边。
闻辽看过去,看清是什么东西,很识相地揣起来了。
她撵他下去:“我要换衣服。”
闻辽不走,就那么杵她面前:“我也换衣服。”
“那你先换吧。”
张若瑶作势要下楼,结果她往左,闻辽也往左,她往右,闻辽也往右,就是这么没皮没脸。
“干什么?”
闻辽抬手,吹了吹,递到她眼前:“手疼。”
“该,怎么不疼死你。起开。”
张若瑶是压低了声音的,不想让楼下人听到他们争吵,越是这样,闻辽就越肆无忌惮,挡在她面前,她不肯瞧瞧他手上的手,他就刻意一遍一遍往她眼前伸,张若瑶忍无可忍,他又握住她后脖颈,低头寻她嘴唇,深深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