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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别墅安静下来,邝振邦再次拉开治疗室的衣橱。自从发现那个夹层,衣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每时每刻都想着它,想着邝永杰有没有用药,想着他用了哪种药。
打开一看,果然少了瓶致幻剂。
邝振邦问过检测师,亢奋剂的成瘾性比致幻剂更强。药虫久没碰药,犯瘾了,会直接选择高阶的。
怎么才能让邝永杰直接使用高阶的呢?
邝振邦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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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a,黄毛今天有什么情况吗?”翁宝玲每天都会和付颖妍通话。
付颖妍汇报:“他和几个小弟最近一直在医院附近徘徊。”
“医院?”翁宝玲拧眉,“准备偷药吗?”
付颖妍猜测:“我猜是要对潘俊明的母亲下手。”
“潘俊明是谁?”
“给邝永杰提供尿液的。”
付颖妍简述潘俊明的情况。
翁宝玲心里一阵堵,邝永杰已经成年了,做什么事都要承担后果,不能再用‘未成年不懂事’逃避,持有违-禁-物已是犯罪,再加上个蓄意伤害,邝家真是要在东湾大出名。
她已经能想到媒体记者堵在警局门口拍照的盛况。
“你和邝总说这事了吗?”
“还没。”
“先别说。”翁宝玲捂着脸,“让我想想。”
思考片刻,她说:“派人去潘俊明母亲住过的病房蹲守。黄毛一进屋,就说是他们害永杰染药瘾,邝总要把他们抓去警局。”
“真的抓去警局吗?”
“不。”翁宝玲说,“让他们知道这点。这些人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你这么一说,他们肯定四散逃跑,让他们跑,让他们去通知邝永杰。”
“邝总那边呢?”
“你不用管。按我说的做。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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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邝振邦说:“最近是台风季,上个台风在隔壁省登陆,下次台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在东湾登陆。”
“所以我们要回家了吗?!”邝永杰插嘴。
邝振邦等他一眼:“你没把药戒掉就永远待在这里!下周我会安排一次尿检!这次我要亲自看着你取样!”
邝永杰怯怯的:“是。”
梁兆文说:“现在测是不是有点早?”
“两周了!”邝振邦声音陡然提高,“难道你这两周碰了?不敢测?”
“我没有。”邝永杰拍着胸脯保证,“我测。我都听爸爸的。”
“我……我出门去跑步了。”他走向玄关,低头穿鞋,拉上冲锋衣拉链,推开门,向外跑,以往外出跑步只是随便走走,转移戒药的痛苦,这次跑得格外认真,仿佛回到田径队训练那阵,眼睛紧盯前方,垫着脚,往前冲刺。
运动可以提高代谢速度,下周要尿检了,他必须快速将体内的东西排干净。
太久没运动,跑了十几米,小腿开始酸,胸闷气短,开始喘,他慢下来,一想到邝振邦去找律师,咬咬牙又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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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盯梢多日的黄毛决定在今天动手。今天是周三,中午护士换班,有半小时的空档,住院部没有人。
之前,他来医院缴费,知道潘俊明的母亲住在哪间病房。
下午一点,护士换班。黄毛和两个帮手摸进病房,走向最里面的病床,掀开被子,床上躺着的不是潘俊明的母亲,是个一米八的彪形大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