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之行一脸无辜地摇头,又很快恢复笑容,“没事,我哥刚刚留了力。”
“好吧,那我送你下楼。”温梨站起来把拐杖递给靳之行,“你小心点。”
靳远聿:“……”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靳之行的态度变得这么温柔了?
疯了。
他快被她逼疯了。
“嗯。”
靳之行勾了勾唇,接过拐杖,借力站起来,一条手臂就要去搂温梨的肩。
却在即将碰到她的时候,那条手臂被靳远聿眼疾手快地打下去。
“……”
两人眼神像两根高压电线似的在温梨的头顶撞上,恶狠狠的互不退让,像两条凶狠孤僻的野狗。
空气里仿佛弥漫着浓烈的焦味儿,温梨却浑然不知,她望着陡峭的楼梯,揉了揉眉心,“我还是让保镖来接你下楼吧。”
“没关系,我今晚就睡这,你在哪,我就去逗她,“反正我们”
温梨:“……”
“想和梨梨一个户口本?”靳远聿一把将弟弟推到墙角,冷冷道,“那你还是做梦来得快一点!”
“你又有什么资格弱者,扑过去就要压制哥哥,像愤怒的狮子一样揪住他衣领,国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我的事,
靳远聿被压得坐到沙发上,修——
“嘶……”靳之行应声倒进一旁的沙发。
两个男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
又是这样。
没完没了。
这画面温梨只觉多看一眼都胃痛,她转过身去,眼眶酸胀,“你们慢慢打,狠狠地打,最好能一次性把对方打死,我才好放心地找个人嫁了,省下一大笔封口费。”
话落,两个男人同时顿住。
瞳孔震颤的同时,默契地松开对方的衣领。
“我累了,你们都请回吧。”温梨抹了下眼尾,笑得落寞而破碎,“这段时间我开始怀疑,那个蔡大师说得对,我命中带煞,谁靠近我都不会有好结果。”
“胡说!”
下一秒,她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靳远聿打横抱起——
男人炙热的体温隔着衬衫传导过来,熟悉的淡淡木质香混着些许来自大海的微咸味道,温柔地将她整个包裹。
温梨缩了缩脑袋,除了要对抗身体里隐隐作痛的难过拉扯,还要对抗这一刻来自靳远聿的致命温柔。
可一时的温暖,难抵这些日子她所经历的刺骨寒凉。
凭什么她总是被质疑、被丢下的那个?
而他,什么时候都可以说走就走,说消失就消失。甚至,到现在仍是一副有恃无恐、势在必得的样子。
酸涩的情绪再次被无限放大,心口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已经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单纯的难过。
她吃力地推他胸膛,一双手却软绵绵的柔弱,眉眼破碎,嗓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呜咽,“你放我下来,我们结束了…”
“我没同意!”
靳远聿温热的大掌压着她后腰,让她肌肤紧贴自己腰腹。
另一只手像抱婴儿似的地托着她后脑勺,十足十的保护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