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办法?
宣槿妤抬头看他,正好方便了他的动作,她很快沉浸在他温柔缠绵的吻中。
暧昧旖旎的气息弥散在马车里。
车厢门牢牢关着,车窗也仅开了一条缝。
有秋风裹挟着秋日丰收的果实香气溜进来,流连一会儿,见没引起这对缠绵已久的夫妻的注意,很快又滑着车窗的缝隙溜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琯璋慢慢松开宣槿妤。
他凝视着她嫣红带着媚意的小脸,又亲了亲她微微红肿的唇瓣,抚摸着她的背,替她平复着呼吸。
等她呼吸平顺下来,他目光又在她潋滟还未聚焦的双眸、和掩不住媚态风情的眉目中流连了一会儿,才伸手去拿柜子边上的水囊。
煮滚后倒入水囊里的水如今温度正适合,带着热气却不会让人觉得烫。
苏琯璋喂宣槿妤喝了几口水。
“好些了吗?”他用手擦拭着她唇边因为喝得急而不小心沾到的水珠。
许是才亲密过,宣槿妤莫名觉得他的动作里带上了几分勾人的意味。
她又喝了几口水,将水囊推开,“好多了。”她小声答道。
掩藏在裙子下的双腿再没有任何贴身下裳的遮挡,其间还残存着些许湿润,有些黏腻。她不自在地想要将它们合拢,却被他的双腿阻拦。
“等我替你擦拭干净。”苏琯璋声音哑了几分,低低地道。他双腿还在牢牢卡住她,既是在替她挡风也是在桎梏她的动作。
宣槿妤觉得脸上又烫了起来。
苏琯璋又取过一个干净的水囊,就要将温热的水倒在帕子上。
宣槿妤急声道:“别拿这帕子。”虽然急切,但她也没忘记压低声音,生怕被此时在前室驱赶马车的侍卫听见。
苏琯璋身上就只贴身藏了一块帕子,就是三年前宣槿妤送他的那块。
过去三年,他只将它贴身藏着,只偶尔出公差或宣槿妤生气回娘家了他才会拿出来看看,从来没用过。
只被流放之后,他身上就只有它料子足够柔软,不会伤到宣槿妤细嫩的肌肤。
而这帕子这几个月以来已经被他用了无数次,若非料子极佳、绣它的人也用了十分的心思,早就开始磨损了,哪里还能像如今这般柔软依旧。
苏琯璋动作一顿。
他再没有多余的帕子了。
宣槿妤忍着羞意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他,“用这块。”
她送他的帕子,常被他用来替她擦脸擦手,偶尔他顺手的时候也给他自己擦。
但如今要用来擦那样的地方,哪里能用同一块?
苏琯璋便将方才的帕子重新收好,将水倒在宣槿妤自己的帕子上,拧得半干,才去擦宣槿妤双腿。
宣槿妤觉得自己脸上要冒烟了。
连月来都是他替自己清洗擦干身子和换衣裳,但她都坦荡得很,远没有眼下这般觉得羞于见他。
她还是被方才的事和身子残存的些许余韵影响了。
苏琯璋伸手探进她散落在他膝上的襦裙里,不知碰到了哪里,宣槿妤险些忍不住叫出声来,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别咬。”苏琯璋嗓子低哑得不像话,倾身吻她,手中的动作未停。
宣槿妤紧闭着眼,不敢看他,只呼吸明显加快了许多。
等到他替自己换了一身衣裳,推开车窗,让清凉的秋风吹进车厢,散去满室的旖旎之后,她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她将头埋在他怀里,听着他和自己一般都有些急促的心跳声,慢慢散着脸上的热度。
她好像有点不顾他的死活了。宣槿妤想。
他身上的体温升高得如此明显,二人相贴的地方他的反应也如此强烈,她却仍旧紧紧贴着他。
但是他也不曾放开紧搂着她肩膀的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