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床上,阎鹤左一个大人不负责,又一个跟着大人没名分,几乎要活活将他闷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甚至窘迫到了阎鹤说什么
,他便做什么。
阎鹤说今晚九点半要关灯睡觉,他九点便老老实实待在床上,连话本都不敢再带上床。小鬼耳根子有些红,他偏头小声道:“你别在他面前说名分的事好不好?”他好歹也算是面前人的祖宗。
哪有祖宗的对象朝着曾曾曾孙追要名分的。
还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
祖宗就得有祖宗的样子。
阎鹤偏头,望着他,好久才点了点头。
慕白小心翼翼地松开手,看着阎鹤果真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微垂眼睛,不再说话。他松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但仿佛是被他刚才的话伤害到了,接下来阎鹤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侧的沙发上。顾庭在一旁拼命给自己祖宗上眼药,试图让自己的祖奶换人。
他故作惊讶与感动道:“帮您找回曾孙,阎总竟然会感到快乐。”
“没想到阎总竟是那热心的人。”
"毕竟从前老师说阎总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冷淡了点,也不太爱与同学交流……"慕白下意识反驳道:"他一直都是这样热心的。"
就连祈福得的娃娃都带在身上,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挂在口袋中。慕白严肃着脸道:“你也不要乱说他不爱交流。”他每天晚上还给他讲故事。
怎么就不爱交流了?
胡说八道。
顾庭无端被自家祖宗教训了一顿,他张了张嘴,心想道:“那学生手册上就是这样写的啊。”“他也没乱说……”
为了让面前人不当他祖奶,顾庭咬牙继续上眼药道:“阎总以前确实是独来独往一人,不太喜欢跟周围的人说话……"
沙发上的阎鹤说话了。
他微垂眼睫,嗓音轻而淡道:“从前我的确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冬日里落了很大的雪,我都是一个人扫雪,常常扫到天黑了再回去。"
顾庭:"??2
他目瞪口呆。
他们学校什么时候要让学生扫雪了?
慕白立马道:“你们学堂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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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像是叹息道:“如果我像顾总一样,肯定会有很多人帮忙一块扫。”
顾庭:"……"
慕白望着自己的曾曾曾孙,语重心长道:"小顾啊。"“你同他以前都是同学,怎么不互帮互助一下?”
顾庭:"……"
他总觉得阎鹤这幅嘴脸比考了第一名还要面目可憎。
阎鹤掩唇,自言自语道:“没名没分的,顾总不帮也是正常的。”
顾庭:"……"
面前人还真想他叫他祖奶?
慕白心虚地没敢抬头,小声地安慰着阎鹤。一会说冬天下雪时陪他一起扫,一会又说阎鹤看着他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