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蔓青没有说话,她已经清楚了,这期间,肯定有瑞王亲娘的手笔。
“是安抚,也是补偿。”老夫人苦笑道:“那颗糖可不是轻易能吃进去的,糖衣下包裹的是砒霜啊!”
“当初我劝过你祖父,可惜他一意孤行,为了心底的白月光小妹妹不顾一切。”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东窗事发,圣上知道了朱厌一说是陷害,当时的事闹得极大,查来查去,瑞王府和淮安侯府联合推出了不少替罪羊。”
“便是如此,也无法完全打消圣上的疑虑,为了表明自己,侯府才会从皇城离开!”
老夫人说到这,又想起另一件事:“你还记得张婆子吗?”
云蔓青点头:“和她也有关?”
“别看张婆子年老蹉跎,一张脸树皮似的,吊着三角眼。”老夫人哼道:“她年轻的时候,和瑞王的生母有三四分相似!”
云蔓青更是震惊:“这。。。。。。她的年岁比贵妃年岁大吧?”
“是啊,但谁不是爱屋及乌?”老夫人又冷笑:“蔓青,你要知道的事我都说了。”
“你虽然依旧摸着石头过河,却已经清楚哪里有坑,哪里有暗流,如何?”
云蔓青捏紧了手中的簪子,良久后才说:“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但我会尽力。”
“前提是,侯爷会听我的话,毕竟您也知道,侯爷的心性素来不坚定。”
“他一边需要我的医术,想通过我的医术绑定更多的靠山,一边却又要利用云柔嘉和瑞王府。”
“所有事都是有舍才有得,他一直摇摆不定,我都能看出来,别人也能。”
“适得其反,不仅对我不好,对他自己也不好,更不利侯府在皇城立足。”
老夫人明白她的担忧:“这些事我会跟你父亲说,但顾全大局,他不会舍弃云柔嘉这条线的。”
“我只能让他尽可能的来配合你,不能要求他万事都听你的。”
“那就行了。”云蔓青将簪子收起来:“祖母安心养病吧,说了这么多,您也累了。”
“今儿是初一,还有七天就是云柔嘉大婚,您还要送她出嫁呢!”
老夫人身子一颤,再度闭上眼。
家里如过有正丧,白事有限,喜事后延。
如果这七天内老夫人死了,云柔嘉的婚事肯定无法正常进行。
云慕山等这一天很久了。
老夫人闭着眼,嘴里和心里皆被苦涩填满。
云蔓青起身去了外边。
秀兰赶紧进屋,此时她才看到云柔嘉和云慕山也在外边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