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这下别说讲烧话,弓铮皎连哼声都快发不出来了。
sex不sex不知道,但闻璱看来是真的很angry,硬生生把他的魂都捏在指间,堵回了这具躯壳里。
弓铮皎终于无力再发挥任何花活,胳膊一软,趴在闻璱肩头,喉咙溢出急促的喘息。
他趴下时,分明感到闻璱还并未解脱,只打算缓过来这两口气也要好好“回报”一下闻璱才对。
结果——闻璱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转身就钻进了帐篷,连拉拉链的动作都尽显怒气。
弓铮皎:“……?”
他一个人在摺叠椅上静静地呆了片刻,等到过分铭感的身体渐渐恢复如常,也等到这段微妙的贤者时间过去,才爬起身。
闻璱没开灯,帐篷里一片漆黑,即便弓铮皎视力过人,也终究没有透视功能。
他在闻璱刚刚拉拉链的位置蹲下,很小声地试探了一句:“闻璱?”
没有任何回覆,只有很轻的布料摩擦声。
他伸手去拉帐篷的拉链,却被不知何时突然回来的小黑一口咬在手上,痛得差点跳下山去。
一回头,小黑还盘在阿咬背上,乍一看好像阿咬多了一个黑色的“驼峰”。
——这个叛徒精神体,比之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和主人之间的连接都能交给小黑接管。
但这也不全算是坏事,至少小黑还能接管阿咬的连接,说明闻璱的精神状态很好,没有受到自己精神图景的影响。
而闻璱,他默许了小黑的行为,可见闻璱……还不算太生气。
真生气的话,还不得让小黑一翅膀给自己撸山底下去。
弓铮皎便试探性地又唤了一声:“小鹅?”
话音刚落,帐篷里便传来一声隐约的、朦胧的、极力抑制而极低声的喟叹,彷佛一口气提了许久,终于堪堪泄去。
“!!!!!”
弓铮皎顿时怒不可遏,不顾小黑的阻拦,顶着手上被咬出来一排牙印的疼痛,一把拉开帐篷拉链——
一片漆黑里,他眼眸一眨,照膜拟态融合,清晰地看到了闻璱的身影。
闻璱背对着他,一腿屈立,另一腿盘坐,靠着帐篷里的摺叠小桌板。
他冲进来时,闻璱的耳尖还犹泛一抹艳色——好在有小黑的阻拦,闻璱也算是对弓铮皎的反应有了半秒钟的缓冲。
至少,在弓铮皎一步冲到闻璱面前时,闻璱已经完事,手里紧紧攥着几张皱巴巴的纸巾。
弓铮皎不可置信。
他花了几秒钟欣赏闻璱脸颊绯红,还要维持蹙眉抿唇似乎正经中带着一丝薄怒的风景,同时,也完全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明白之后就是心碎,彻头彻尾的心碎。
弓铮皎天崩地陷、悲痛欲绝、溃不成军、歇斯底里。
“你……”他大脑停摆,握了握沙包大的拳头,“你怎么能这样?”
闻璱还没回话,就听他连珠炮一样地开火了:“今天是我生日,快三十年了我第一次觉得有一个这么完美的生日,结果你——闻璱,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至于吗?你至于吗?至于吗?啊?”
“你别闹了。”闻璱有些咬牙道。
“我?”弓铮皎指着自己,头一次觉得闻璱是全世界最不讲道理的人。
他的手指从自己的脸一路下移,指向自己胸口,理直气壮:“你先动的手好不好!”
闻璱:“……”
这也是闻璱最无力反驳之处。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百口莫辩的时候了,想要恶人先告状掌握主动权,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况且弓铮皎把生日这么大一件事抬出来,还说是三十年第一次的完美生日,闻璱明知这是弓铮皎最擅长的蹬鼻子上脸式道德绑架,仍然咽下了戳破他的话。
算了,过了今天再说。
闻璱很少有如此窘迫的时候,他甚至想抬手掩住眼眸,用手树立起一道抵御弓铮皎目光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