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执念震耳欲聋。
杀了他!
甘融当机立断。
观棋不甘心这盘好棋被一条蛇,一具尸体倾覆,一次又一次,再来过,将单局棋盘不断升级成流水线。
这样的污染物不可以再留下来,他给黎民百姓都套上沉重的枷锁,用虐杀的痛苦作为养料,持续不断地为自己提供污浊的食物。
绝对不可以让他再继续了!
这种能力降临在任何一个人类身上都不会带来如此大的恶孽,它只会像一个沉重的曲木,像套绳,勒得人喘不过气来。
只有牲口才会在痛苦之下大笑,将自己的痛苦无数倍放大,向外压迫!
甘融把弓收起来:“蔺队的剑,是什么剑。”
“不行!”阿芙乐尔劝阻,“不行,那把剑只有虚构类异能者才能使用……就算你有,用后会抽空你的异能,具体恢复时间是不确定的!总之不行!”
可阿芙乐尔又想了想她的愤怒——而甘融一向是愤怒就必然要发泄的人!
愤怒是一种如果不去做就可笑的情绪,别人会轻视这种力量。
尔伏懂她意思了,从背篓里翻找出蔺加三的剑,他说:“就叫重剑,你用吧,抽我的。”
甘融眯了眯眼睛,闪过一道森然的寒光,纯正的反派作风:“知道了,事后有赏。”
重剑在蔺加三手里是光剑,抽尔伏的就成了一把寒冰剑,甘融被冻得手麻,“叮”的一声,两物相交,在半空中擦出一阵火花,血液喷洒而出,溅了她满头满脸。
又是一声巨响,整个棋盘直接就被强劲的力道打穿,从当中破出一个巨大的洞。
尔伏半跪在地上,被万凭栏拽着才没倒地。
[龙脉]破碎,随着河水里的浮木一样,垃圾般地飘走了。
万凭栏转手把尔伏扔地上了,和阿芙乐尔一起琢磨收容日记怎么弄,直到她的眼睛重新回归翡翠的颜色,才松了一口气。
甘融耳边,还清晰可闻地萦绕着阿芙乐尔的又一次欢呼。
她回头一看尔伏那凄惨模样,还以为自己那一剑给尔伏送走了,跑回去扶起他,听见他轻声问:“赏赐是什么?”
“主角团的羁绊?”
尔伏抿唇:“……敷衍。”
甘融哈哈一笑。
谈钱有点伤感情吧。
阿芙乐尔扬声问她:“第一个副本结束了,玩得开心吗?”
“我在拿你们三个的命在玩啊。”甘融又感到淡淡的荒谬,“别说的这么轻松好吗?”
她身边的尔伏沉吟一会,说:“实际上是五条,加上你的话,六条。”
甘融:……
我还要谢谢你的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