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竹声音哑了,带着他嗓音独有的缱绻:“怎么会想做这些?”
宋潇声想到了那位为自己出头的妇人,说了句无厘头的话:“因为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现在做这些事,将来一定会有回报的。”
“就像你刚刚同我说的,有些东西自有命数。”宋潇声声音轻轻的,“我们只要等待,就会看到的所做的一切带来的结果的。”
-
宋潇声脚底发凉,被冷飕飕的空气给惊醒了。
已经是午时了,日光落下,寝室的窗户撒下一些淡白的光线,没什么温度。
昨晚她与沈淮竹彻夜长谈,一谈就谈了一个时辰。
宋潇声很意外沈淮竹竟然被她的三言两语就给说服了,居然同意重启几年前的工程。
老王爷虽然分内的事情做不好,可分外的事情却是有条有理的,关心百姓,不惜动用王府的资产去做那些事情。
想到这宋潇声对于他的感情还是很复杂的,这个人真的的很割裂。
明明对待外人温和有佳,可是对待自己的妻儿却又是另一副样子,重要的是,对于两边他都不是违心的。
宋潇声醒了之后又去找白玉生了,两日不见,白玉生又穿厚了些。
见她来了,白玉生忍不住“哟”了一声,边给母亲喂饭边去看宋潇声:“我当你又回去做你的砚熙王妃了呢,原来没忘记自己这个小摊子啊。”
“我没忘。”宋潇声在白玉生身边坐下了,深秋的风把凳子都吹凉了,她的屁股生动地感知到了凳子往上渗出的冷气,没由来打了个激灵。
她看着白玉生这间小木屋,仿佛脑子里已经想象出冬风呼呼往里吹的画面:“你这里冬天不冷么?”
“冷啊,比不上你的王府。”
宋潇声:“……要不要去月梭坊住?”
白玉生:“你当我是乞丐么?”
宋潇声知道白玉生要强,不会轻易答应,便道:“我一时半会月梭坊还办不了,我看伯母年岁也高了,要注意身子。”
“你少拿我娘说事。”白玉生根本不上套,瞪了宋潇声好几眼。
宋潇声只好作罢,道:“明日我便要去洛坞了。”
“你去洛坞做什么?”白玉生手里的动作停了,看着宋潇声轻飘飘的说出这话,心里生出一丝疑惑。
“去修筑水闸。”
白玉生一副见鬼的表情,“修闸?你去?”
“不是我,我只是去看看。”
白玉生放下碗,给她娘擦着嘴,认真起来:“我当然没指望你去修,怎么突然要修闸了?”
宋潇声挪了挪冰凉的屁股,心想还是得穿有毛的衣服。
“前些年老王爷修了一半便搁置了,总放着也不是个事儿。”
白玉生睨她一眼,"你有没有决定你自己总是想一出是一出?都快年关了,这不没事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