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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药比赛（第4页）

她不动声色地将小袋递给身旁的里德尔。

“被掺了石英粉，虽然颜色差不多，但是功效相差很远。”他捻起少许粉末在指间摩挲，眼神冷了下去。

他们又查看了其他材料，还有两三样关键材料也被动了手脚，虽然不会让魔药完全失败，但是或多或少会影响到成品的最终品质。

比赛的钟声敲响，清脆的回声在宽敞的教室内回荡。决赛选手立刻行动起来，坩埚被点燃，器具碰撞发出轻响。

“等下处理材料时，把这几种替换成我们自己的。”里德尔语速极快，声音几乎含在喉咙里，同时重新调整了手边处理材料的步骤。

薇薇安犹豫了一秒，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裁判席。

斯拉格霍恩教授正笑眯眯地和身旁一位头发花白的魔药大师低声交谈着；邓布利多教授支着下巴，目光注视着全场。

就是现在。她随借着校袍宽大袖口的遮掩，让多吉飞速的更换了这几种材料。

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从未有过作弊经验的薇薇安，心里十分没底。她再次抬眼望向裁判席，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决赛的人员是根据之前各自提交的魔药成品确定下来的，据说，几乎每个霍格沃兹的在校学生都提交了一份，但是最后只剩下五组选手，这也是为什么比赛快到了圣诞节才举办。

拉文克劳那对双胞胎姐妹的坩埚中，已然冒出虹彩色的雾气，引得一位评委频频点头；赫奇帕奇的七年级学长操作精准得如同教科书；就连和斯莱特林七年级生组队的特拉弗斯，也显然是有备而来，手法娴熟老练。

时间过得很快，最后半小时，所有选手都在做最后的调整。当钟声响起时，每个人都离开了面前的坩埚。

裁判们依次巡视，逐一检查每一锅魔药。

“这一份感知魔药。”斯拉格霍恩教授已经惊讶的开口，“你们用的是哪一张配方？”

“正是之前向您请教过的那一张，先生，”里德尔礼貌的回答道，“您曾提醒我，它的还原难度非常高。”

“梅林啊，孩子们，这简直不可思议！”斯拉格霍恩与其他几位裁判交换了眼神，“我想，第一名已经毫无悬念了。”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了起来，显然，对手的成功并不是那么让人愉的事情。

“别灰心，孩子们！”斯拉格霍恩教授拍了拍那位斯莱特林七年级生的肩膀，“你们都做得非常出色。所有参赛者为自己学院赢得二十分，而冠军队伍再加五十分！”

这个奖励并没有驱散大家脸上的失落，看到胜利与自己无望后，便三三两两的离开教室。不过斯拉格霍恩显然无心安慰这群失败的孩子们，他已被那锅完美的魔药吸引，正热切地向里德尔询问熬制的细节。

“斯拉格霍恩，你的学生太让人吃惊了。”一位中年男巫走上前感叹道，“年轻，充满创造力，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让位喽。”

“哈哈，老朋友，你这个年纪正是经验最宝贵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眼睛里面充满了愉悦。得意门生为他挣足了面子，这让他十分开心。

邓布利多拿着装有银色胶体的玻璃瓶，像是随口问道:“你的那只小宠物最近怎么样了？”

这几乎等同于明说：你刚才的小动作，我都看见了。

“这谢谢教授关心，一切都很好。”薇薇安笑容明亮地回答。一旁的里德尔微微侧头，目光无声地看向这边。

邓布利多笑了笑，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中。

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两名四年级生拿到了冠军，这消息听起来既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里德尔的成绩常年稳居第一，而薇薇安在她所擅长的学科上，也从没有拿过满分以外的成绩。

“特拉弗斯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走廊上，薇薇安刚结束了和斯莱特林一起的魔法史课，正和里德尔走向礼堂准备用餐。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

“不过是个小丑，纯血家族里无足轻重的追随者。”他们的校袍长袖叠在一起，在布料的遮掩下，里德尔握着薇薇安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有人给过她的善意提醒，看来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不要做的太过分，”薇薇安轻声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里德尔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足够让她长个记性。”

接下来几天，薇薇安注意到，特拉弗斯的状态远不比之前，她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黑色，显然是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

对于这种事情，薇薇安一向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

她并不觉得里德尔的做法有什么问题，这个世界剖开礼义廉耻的外衣，里面运行的往往是是更加残酷直白的法则。只不过，任何手段都该留有一定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