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笑。
他越愤怒,她越觉得美。
他越显露骨子里的野味,她就循着味道钻进去,吸髓享受,窥探的人找到了剥皮的利具。
呼吸、干涩、接近看不清。
姜雁还是笑,笑得刺眼。
喑哑中还是捏着那块表:“京市的天之骄子会知道有一天给个小鞋匠,做他最引以为傲的表吗?假货是自己亲手做出的呢。”
她对上那双眼。
埋在阴影里,浅棕色漂亮得像一只野兽,攻击性般要将她撕碎,就是这样她才喜欢,喜欢得要发疯,从车站看见的第一眼,她就要将他捏碎,踩碎。
陈喣的手没有停下。
他的疯癫、贪婪、欲望被姜雁调动到极端。
“咳咳咳”呼吸被他完全杜绝,睁大了眼汲取一点点生机,她还是没有挣扎,只是盯着他然后缓缓颤栗着落泪。
一瞬间又变得纯真。
“陈喣……”她仰着头,喘息。
她的脸和那天场景重叠。
“伟大的祖灵,请为他拂去旧日烟尘,解开命运绳结,赐他福气,赐予新名字一个承载健康、前程的福气。”
昏暗庙宇,烛火在眼前跳跃,
虔诚的少女。
被祈福的新名字,
这两个字从她口中一字一字念出来。
陈喣当时望着那尊巨石像。
疯狂般起了念头,既然要许,那就许个更离谱
——祖灵在上,姜雁自愿献其生命与我绑定,我生她生,我死她死,如若背叛,坎坷一生,死无藏身。
思绪回来,风吹起姜雁的头发,
遮住她的双眼。
陈喣眼看着此刻气若游丝的少女,
白净的脸庞沾了笑和泪,还有她的挑衅!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扯过他衣领!
带过他踉跄着压过了窗,她咧嘴笑,笑的猖狂:“陈喣。”她喊他,眼睛微亮。
“所有都得……”
她用力后倒,用力拽……
“我说了才算。”
没有迟疑。
顺着窗边。
两人翻身坠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