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她忍不住问陈雨生,“你怎么摆脱她们的?”
“很简单啊。”陈雨生打了一圈方向盘,无名指的钻石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慢条斯理开口,“我说,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
这的确是个无敌的招式。
温如琢聪明地选择闭口不言。
没想到陈雨生慢悠悠回过头:“温小姐,就是你把我的照片挂上校园表白墙的吧。”
温如琢心虚地低下头:“对不起。”
陈雨生很大度的原谅了她,他摆摆手,倒是一副看好戏的语气。
“你不用和我道歉,我不会追究你侵犯我肖像权的事情,不过珩哥很生气,你的相册里居然有了别的男人。”
温如琢诧异地问:“这也要生气?”
陈雨生点点头:“嗯嗯,珩哥就是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爱吃醋的男人。”
他们见面的地点定在金水湾,车进入的时候,周思珩正在游泳馆里游泳。
他游得又快又猛,一头扎进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砸落在温如琢的脚背上,她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周思珩摘下泳镜,就这样从泳池里站了起来。
未着寸缕的上身,温如琢只看一眼,就脸红心跳,她飞快转过身,未料及池边水积地滑,打了个趔趄,险些要摔倒。
周思珩快步走上来扶住她的腰,他的短发还在滴着水,随着俯身的动作,溅落在她锁骨凹陷处。
温如琢无措地抬起手,圆润的指尖不小心摩擦过他腰腹中央的人鱼线,纹理紧实的肌肉分明,她没有看见,触感却比视觉更要令人心猿意马。
周思珩哼笑一声,故意贴着她耳朵问,“吃饭了没?”
她哪里有空吃饭?下课卡着点被陈雨生接上这辆车,他明明知道这个答案,还非要问她。
温如琢咬住下唇,轻轻摇头。
周思珩问:“你想吃什么?法餐还是日料?我请厨师来家里做。”
温如琢还是摇摇头,她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首先,改掉你的称呼。”周思珩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点威胁的口吻说,“如果你还这样称呼我,我不介意让我们之间有个确切的关系。”
温如琢伸手摸了摸额头,上面有湿润的水意,像上学时男孩的恶作剧一样,她在上学时不乏追求者,但那些男孩追求人的手段都很含蓄内敛。
大多数上学时带一杯酸奶,下课拖着板凳找她各种闲话,只要她冷淡地对待几天,这些清淡的爱意就会立刻随风消散。
但周思珩显然不一样,他是一瓶后调沉郁的香水,猛烈地冲击,发誓要掠夺她喘息的每一寸空间。
温如琢对这样的人招架无能。
大多数时候只有顺从的姿态。
譬如此时此刻,她问,“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周思珩不满意地回头看她一眼:“自己想。”
如果她在他手底下工作,一定是一位让他非常不满意的员工。
话题又转回刚刚,周思珩径直走到更衣室换衣服,他的声音隔着木质门框传过来,有种令人安心的距离感。
“没事就不可以见你了吗?”
“我想你搬过来,和我时时刻刻在一起。”
温如琢瞳孔骤缩,指尖深深陷入纯白浴巾,周思珩不是一个喜欢被拒绝的男人,而这几天,她已经拒绝过他太多次。
也许是兴趣使然,周思珩大多数时候会对她很纵容。
但温如琢清楚的明白,她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本。
然而,在原则问题上,她还是无法做出退让。
在几次深呼吸吐出后,她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开口。
“周先生,我需要自由。”
看来她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他不介意亲自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