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矫健的身体展现在他眼前的时候,柳腰腰还是ren不住的脸红。看着姜逸于塌沿上坐下,他便矮下身子替她脱靴。
抚上那双鹿皮的短靴,柳腰腰便ren不住的思绪乱飞,昨日一幕历历在目。在所有的情爱时光中,姜娘好像更钟情……。这不是正经儿郎在榻上该有的规矩,自己最早之前也放不开,顾忌着面皮,所以那般恩爱少有。
柳腰腰不着痕迹的在脚踏上跪好,仰头对上姜逸目光,红着脸小声道,“主子,今天让腰腰伺候好吗?”
难得有他主动的时候,姜逸勾了嘴角笑道,“好,你来。”
他可以精准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感觉,真的不怪自己三翻四次栽到他手上,优柔寡断狠不下心来。美人关英雄冢,古来如是啊!——
有了这个开场菜,后面的敦伦比以往都要畅快,柳腰感受到了她的尽兴,最后双双脱力的时候,柳腰腰乘机枕着女人的小臂,小声道,“主子,我能不能求一个恩典。”
“说吧,你忙活这一晚上想要什么?”
语气平平,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柳腰腰决定先小小的铺垫一下,“之前的事情我知道错了,您怎么罚我我都认。我知道你不想听我再啰嗦以前的事情,腰腰以后不提了,姜娘你看我以后的表现,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再不敢违背的。”
“说完了?”还是那老一套,姜逸准备起身下榻。
柳腰腰着急的揽住她的腰,“还没有,还没有。”他看姜逸面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的表情,暗悔不该话多,死命抱着她的腰急道,“我,我想见见宝宝,从她出生起我还没见过她呢,让我见见好不好,求你了。”
一说到宝宝,柳腰腰的眼泪就跟开了闸,腹上一阵湿哒,姜逸嫌弃的推他要起来。
柳腰腰以为她拒绝了,一时悲从中来,再也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啊……姜娘,求你了,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见一见宝宝好不好。呜呜呜……”
这回鼻涕也出来了,眼泪和着鼻涕,粘在腰腹,像是无骨的虫子在爬,让人恶寒,姜逸一向讨厌这种感觉,用力的想把他推开。
奈何柳腰腰铁了心,双手抱的死紧,“呜呜呜,求求你了……”
他浑身口口,刚刚又出了汗,就更加的滑不溜手了,姜逸无从着力,几下用力居然没将人推开,只得冷呵一声,“柳腰腰!”
柳腰腰被着严肃的语气吓的清醒,害怕的松了手,姜逸赶紧片腿下榻,拾起地上的衣裳擦小腹上那一滩污浊(眼泪和鼻涕)。
床上的柳腰腰自暴自弃的抱着被子哭。
姜逸无奈的看过去,“你明天去梧桐榭,日冕会让你见。”
“呜呜呜……,啊!”柳腰腰本哭的起劲,猛然得了这么一句,瞬间止住了哭声,不可置信的看向姜逸,“真的?”
他也没好到那里去,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滑稽的很,又呆萌的看着他,姜逸差点没笑出声来。ren了半天才板起脸,“没听见就算了。”
“听见了,听见了。”柳腰腰欢喜的拿被子擦眼泪,忙不迭的道,“我听见了,我明天就要去梧桐榭看宝宝,你答应我了,一言九鼎,你不能反悔。”
姜逸系着腰间的扣子,ren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有名字,姜珏。”
“哦”柳腰腰小声应着,正在脑子里琢磨珏字的意思,就听姜逸不耐烦的道,“听明白了就滚回去。”
“我……”柳腰腰不想回去,没底气的嘟囔,“我,我没力气了。”
塌边的人半响没说话,柳腰腰抱着被子埋着脸也不敢看,猜也不用猜,姜逸肯定被他噎的面色铁青。但他真的没有力气了,也不看他今儿为了见宝宝有多卖力,真是一滴汁水都没了,她还是下了塌就不认人,柳腰腰心里酸酸的,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我腿软,走不动了。”
说完把头整个头缩进了被子,有本事你就让日冕把我抬出去,只要你面上挂的住。我反正无所谓,我在他们眼里早就没脸了,再丢这回也无所谓。
姜逸当然丢不起那个人,想起刚刚确实弄的狠,他身上旧伤没好又添新伤,面上也心虚的热了。
“滚到碧纱橱去睡。”姜逸留下这句话,拔腿就走。
耶!柳腰腰藏着脸偷笑,等外面脚步远去,他估摸着姜逸去偏殿沐浴了,便朝外面轻轻喊,“日冕。”
“公子。”日冕绕过琉璃屏风进来了。
柳腰腰也不避讳,召他过来帮自己穿衣服,笑道,“送水进来,我要沐浴。”
刚刚主子走的时候确实没吩咐他进去请人回去,那具风流体格落入眼中,看上那么一眼就让人面红儿热,不敢深看,日冕不仅佩服他,昨儿主子还一脸淡漠的让他滚回去,今天就留下了,真真一身好本钱,一身好本事。
“是。”
水是早早就备下了的,且有多的,柳腰腰很快就泡上了暖洋洋的热水,柳腰腰高兴的在浴桶里踢起一阵阵水花,‘姜珏’,‘珏’双玉为‘珏’,是珍宝的意思,宝宝是姜娘的珍宝,嘻嘻。
日冕指挥着小侍儿们换床单被褥,收拾被二人弄的凌乱不堪的屋子。
柳腰腰ren不住向他分享心中的喜悦,“日冕,我明天可以见宝宝了呢,姜娘答应啦。”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撒泼的时候下意识的唤了两声‘姜娘’。好像她并没有什么反应诶,那下次床榻之间我是不是也能悄悄叫几句。
柳腰腰摇头,还是算了,今天已经得了大便宜了,姜娘吃了噎,估计气不顺,我后面一段时间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吧。
“恭喜公子,盼了这么久,得偿所愿了。”不仅能留下,还能见孩子了,他到底怎么做到的,明明主子昨天还是一副极为嫌弃的模样,“您真厉害。”吾辈楷模,当真是吾辈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