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附近的山林中,藏着一处光秃秃的荒地,说来也怪,这片区域气候宜人土地肥沃,只有这里像是萨尔贡的沙漠一样死气沉沉。
荒地里挨着不远处的田地立着一座老旧的平房,其上密密麻麻修缮的痕迹诉说着它的年迈与不可靠。
号角看了一会,从灌木里站了起来:“走吧。”
“房子后面有没有藏人?”
“无法判断。”
号角向前走去,蔓德拉紧随其后:“有没有可能他们在拿博士诓我们?”
“他们应该并不知道博士的身份,不然就不会只用“你们的人”来称呼。”
“……看着办吧”
走到近处,窗后探出一个长角的头朝她们看了看,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向外开启。
光线从天花板上的破洞投射下来,可以看到一个身着重装的萨卡兹坐在一堆杂物上,五花大绑的博士倒在一边。
号角和蔓德拉踏入房内,稍微一瞥,每个角落里都蹲着人,头顶的夹层或许也藏了些,而重装萨卡兹坐着的并不是杂物,而是一个一动不动的妇人。
一个孩童趴在厨房门口,背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红裂痕,还有一个老者倚在柜子旁,同样没有气息。蔓德拉认出那是昨天排在她前边的鲁珀大爷。
啧。
“按你说的,只有我们两个来了。”
“钱呢?”重装萨卡兹不耐烦地踢了踢博士,后者半梦半醒地发出了呜呜声,看来嘴里被塞上了东西。
看起来真蠢。
号角将手里的箱子丢到了重装萨卡兹脚下,他粗暴地扳开活锁一倒,整整齐齐摆好的龙门币一下子散乱地堆成了一座小山。
“都是真钱。”重装萨卡兹哼了一声:“不错,很有信用。”
“那么,把我们的人还回来。”
“别急啊。”重装萨卡兹抬起头来:“赎金还没交全呢。”
“你信里说的数可全在这里了。”蔓德拉挑衅似地咧着嘴角:“怎么,魔族佬不识数吗。”
“蔓德拉?”
“看来有人急了,所以我说别急。”重装萨卡兹一脚踩到了博士的脑袋上,后者的脚蹬了两下,也不知清醒不清醒:“我说的赎金可不止是钱。”
“信里说的让小队指挥官和昨天催使石柱的术士两个人不带武器来这里交赎金,我应该没漏看。”
“对啊,不过你以为光是龙门币就能补上我们昨天的损失?”重装萨卡兹站起身,抬了抬手:“你们最好现在把手举起来,我会放了这个小文职的,他可不如你们值钱。”
身后的门突然关上,听声音像是还有什么重物堵在了外侧。周围的雇佣兵逐渐逼近,她们被包围了。
蔓德拉和号角对视一眼,号角突然一拳猛击在蔓德拉的腹上。
“呃哦哦……”看着捂住肚子蹲下去的蔓德拉,重装萨卡兹挑了挑眉:“内讧也没用,不是说了你们两个都得……”
他看见蔓德拉的嘴里伸出了一根黑色的物体。
“她把法杖藏在喉咙里!”
离得最近的雇佣兵立刻扑向蔓德拉,但迎面挨了一脚倒飞出去,号角摆好架势喝到:“想碰她就先过我这关!”话音刚落,那名重装萨卡兹的身体突然像炮弹一样射出,带着号角撞破木门飞了出去。
蔓德拉抽出了沾满自己口水的法杖,慢慢抬起手来,石刺顿时穿破地板疯狂生长,一时木屑飞溅,留在房间里的佣兵看起来早有准备,全都翻滚着躲到了一边。
为了避免房屋塌陷,蔓德拉只能克制着施展法术,但那些佣兵就像苍蝇一样难抓,若即若离地缩短着和她的距离。
即使如此,还是有好几人被串到了石刺上,痛苦地喘着气。
外面传来了爆破声,看来号角和那名头领缠斗起来了。
石柱石锥不断伸出,雇佣兵们能靠近她的路线越来越少,蔓德拉却有些焦躁,因为这样下去离博士也越来越远了。
不过,那些雇佣兵也同样焦躁,时不时把注意力转向头顶,那里有什么?
像是为了回答蔓德拉的疑问,一具胸口洞穿的萨卡兹尸体从天花板的裂口滑了下来。
一名佣兵见状突然转身扑向博士。
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