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抓到仙子了!”有人狂笑,腰胯猛然一顶,女子痛叫一声,随即变作断断续续的娇啼。
更有旁人围上来,三两句低语后,便不顾一切地解袍拔带,硬生生挤入其间。女子的哭喊与浪叫交缠,空气中顿时充斥着腥膻与淫靡。
这一幕,尽数落入杜若烟眼中。
“他们……他们怎么能……”她牙关紧咬,泪意涌上眼眶。可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出去。
杜若烟屏住呼吸,指尖几乎嵌入掌心,将徐子文递给她的纸笺死死攥着。
她心头反复默念:必须稳住……必须想办法离开!
忽然,一股力道自背后骤然收拢,将她整个人牢牢揽入怀中。那股熟悉的沉水香扑面而来,带着她从小依赖的温暖与安定,瞬息间席卷了她的心神。
——爹爹!
喜悦与委屈一齐涌上心头,杜若烟再也压抑不住,泪如断线般滑落。她猛地转身,扑进杜珂怀中,双手死死搂住他,哭声颤抖:“爹爹救我!爹爹……烟儿终于找到你了!”
杜珂喉咙一紧,几欲落泪,仍强自按下情绪,低声安抚:“莫怕,烟儿,爹爹在。爹爹定护你周全。”
随即抬手去摘她胸前珠花,“快,把你身上珠花尽数交予我。”
谁知下一瞬,一只大掌横空而来,死死钳住他的手腕。
杜珂陡然抬头,却只见一张冰冷面具,根本辨不出来人。
“放手!”杜珂怒喝。
“该放手的是你!”对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烟儿别怕,哥哥在此。”
杜珂一怔,竟是璞儿!
杜若烟又惊又喜,连忙道:“是哥哥!爹爹,是哥哥来救我了!”
三人重逢未及喜慰,一道疾风倏然而至——杜珂与杜若璞背后各中一记掌刀,痛得二人手上顿松。
杜若烟惊呼未止,已被第三人牢牢揽入怀中。
“烟儿,是我,徐子文。”那人将她护在身内,声音凌厉,“哪来的登徒子,感动我家小娘子,小爷定叫你们好看!”
他眼中杀气毕现,说罢便要扑将出手。
杜若烟慌忙伸手扯住他衣袖,急声阻止:“子文兄,不可!他们是我爹爹与哥哥,莫要伤了!”
三人倏地收势,齐齐将杜若烟护在中央,彼此对视,一时俱寂。
终是杜珂最先回神,沉声道:“快,将她周身珠花尽数取下,一朵也别留予外人!”
三人对望一眼,遂齐齐伸手,急切却又小心翼翼。
徐子文先伸手,自她鬓边、颈侧轻拈而下,动作小心,指尖却因触及肌肤而微颤。
杜若璞目光一暗,探向她胸前衣襟,手指僵硬,似怕用力太过,弄伤妹妹。终是将那珠花取下,指背不时擦过她的胸口。
杜珂心中一沉,只强忍心绪,探向女儿裙摆。在拈下一颗珠花时,意外触到那片娇嫩花蕊。他喉结一滚,倏地收手,眼神晦暗。
杜若烟面色飞红,身子颤抖如筛,却也只得强忍,任由他们动作。
终于,所有珠花尽数拈下,握在三人手中。
此时,鼓声陡然停歇,厅中烛火一盏盏重新亮起。
场间,有人空手而归,垂头丧气,有人仍沉溺于情色,浑然不觉。皆在司仪冷声一喝下,被逐出局。
而留至终轮的,只余三人——杜珂、杜若璞、徐子文。
杜若烟立在三人中间,仍旧瑟缩颤抖,不敢抬头。
真正的好戏,此刻方要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