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镖哥欲哭无泪。
狗好,人坏!。
傍晚,火烧云染红半边天,宛如朱砂为底水墨晕染的画卷,美不胜收。
倦鸟归林,人声鼎沸的露营地逐渐安静。
夏今觉他们定好在此住一宿,这里并非真正的野外,到处是工作人员,安全性有所保障,否则那么多家长也不会带孩子来玩。
“爸,您身体不好,还是住民宿吧。”夏今觉劝道。
“费那钱做啥,两孩子都能住帐篷,我哪有那么金贵。”宋守仁五官都在用力拒绝。
“他们住帐篷纯属好奇,新鲜劲过去指不定怎么闹腾。”夏今觉实话实说。
夏朝不满地叉腰仰起小脸,眉毛拧成毛毛虫。
“我和瑜瑜是乖宝宝才不会闹腾呢,爸爸你又造我谣!”
夏今觉捏捏他的小肉脸,“上次去农家乐坚持要自己睡,结果半夜哭着跑来找我的人是谁?”
“那……那是有原因的!”夏朝挺直的腰板儿逐渐佝偻,小耳朵通红。
夏今觉坏笑,“不就是……”
夏朝着急地跳起来捂他嘴,可惜是个小豆丁,根本摸不到爸爸嘴巴。
小孩儿急得快哭了,夏今觉见好就收,“行啦,爸爸给你保密。”
夏朝鼻头红红,瓮声瓮气叮嘱:“你不准告诉别人。”
夏今觉挼了把小孩儿头毛,“放心,不说。”
不就是尿炕嘛,害羞啥。
冬天炕床温暖火烧得旺,小崽子睡得格外沉,梦里找了半天厕所,一睁眼四周黑漆漆,寂静无声,窗外大雪压断松枝,发出巨响。
夏朝“嗷”一声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哭喊着跑进隔壁夏今觉房间,寒风一吹,屁股冰冰凉凉。
夏朝哭得更厉害。
幸亏待外面时间短,要不然湿漉漉的秋裤铁定能冻上。
大半夜睡得正香,被迫起来哄孩子洗裤衩的夏今觉,眼睛眯成一条缝,差点粘上。
次日听说此事的柳勤舟捧腹大笑,硬要扒夏朝裤子,看他屁股是不是冻成了两半。
夏朝捂着屁股到处躲,一脑袋扎进夏今觉怀里寻求庇护。
然而,他爸也不是什么正经大人。
“糟糕!我昨晚看过,你屁股好像真的冻成了两半!”夏今觉惊呼。
夏朝猛地抬头,摸摸自己小屁股,眼睛瞪得溜圆,旋即惊慌失措地哭喊:“完了爸爸!我的屁股真成了两半!”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呜呜呜……我不想死,我舍不得爸爸。”
小崽子哭得情真意切,瞬间叫两个恶作剧成功的大人羞愧难当,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他们一左一右围着夏朝,严肃认真解释屁股本来就是两半,他们开玩笑而已,并诚恳地向孩子道歉,请求原谅。
他俩一人当一天夏朝的大马,事情才算揭过。
在宋守仁再三坚持下,最终一家人全住帐篷。
原打算一人带一个孩子睡一顶帐篷,宋守仁住民宿方便,如今多出一个人。
宋守仁一锤定音,“我带小瑜和朝朝睡,你俩睡一顶帐篷。”
夏今觉与聂负崇对视一眼,没有意见。
待夏今觉离开,宋守仁凑近聂负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压低声音:“我今儿下午特意从当地人那儿打听到的,知晓的人很少。”
“瞅到那条小岔路没,往前走不远就是台阶,顺着台阶上去有棵合欢树,特别灵,晚上你记得带小夏去。”
“爸,我是党员。”聂负崇语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