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幸亏没扔!
聂负崇为明天早餐做了些简单准备,推开卧室门准备休息。
开门的瞬间他险些流下泪来。
“阿嚏!”聂负崇捂住鼻子迅速后撤。
过于敏锐的五感令他难受极了。
“你把清凉油打翻了?”聂负崇被刺激到眼眶泛红,眉头紧锁。
夏今觉背着手愧疚解释:“刚才找东西不小心把抽屉拉翻了,里面有瓶清凉油。”
“碎片清理了吗?我去拿扫帚。”聂负崇转身欲走。
夏今觉叫住他,“清理好了,就是味道一直散不去。”
屋内开着空调,关着门窗,能散出去才有鬼了。
聂负崇等自己习惯这股味道才进入卧室,不愧为中国神油,提神醒脑,他现在倍儿精神。
“抱歉聂哥,都怪我不小心。”夏今觉楚楚可怜,身子一点点向聂负崇倾斜。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早点休息吧。”聂负崇拍拍夏今觉肩膀安慰,愣是把他好不容易悄悄倾斜的弧度给推了回去。
夏今觉:“……”
“嗯。”他稍稍颔首,继续扮演清纯小白花,抱住双臂语气无辜地问:“是清凉油的缘故吗?你有没有觉得挺冷?”
聂负崇感受一下,他穿着简单的背心,胳膊露在外面,清凉油加空调确实凉感加倍。
“是有点。”
夏今觉喜上眉梢,预备顺势贴过去,眼见着聂负崇转身拿起遥控板“滴”一声关闭空调。
夏金觉的心霎时比16度的室温还冷。
聂负崇我恨你是块木头!
“正好开开窗通风。”聂负崇打开窗户,晚风吹进室内,卷走清凉油的味道。
夏今觉表情麻木掀开被子躺进去,仿佛失去一切力气与手段。
聂负崇回头看人已经躲进被子里睡熟,留给他一个炸毛的后脑勺,睡眠质量好得令人羡慕。
男人忍俊不禁,抬手掩去唇角过于上扬的弧度。
他当真丝毫没察觉夏今觉一系列动作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是少根弦,但不是傻子,他有眼睛,看得到夏今觉的小心思。
夏今觉故意敞开领口那会儿,他好险才绷住理智,选择替青年系上扣子,而非崩落剩余其它纽扣。
以往为什么没注意到夏今觉的小心机?明明可以直接开口,他们是合法夫夫,自己有义务履行夫夫责任,断不会拒绝。
夏今觉偏生要用兜圈子的方式,目的是什么呢?
甭管夏今觉的目的为何,聂负崇莫名喜欢上这种类似偷窥小猫逗人的感觉,妙趣横生。
聂负崇也纳闷自己哪儿来的恶趣味,换作曾经,光是听别人讲这样的行为,他便嗤之以鼻,深觉此人无聊至极,更别提自己成为当事人,简直天方夜谭。
但事情奇妙就奇妙在故事真的发生了。
次日清晨,夏今觉睁开眼睛,旁边空空荡荡,聂负崇向来起得比他早,下班回来同样比他早。
乃至目前为止夏今觉担心的做饭问题尚未翻车。
昨晚连续挫败的记忆重回大脑,夏今觉气鼓鼓地锤了两下聂负崇的枕头。
“木头!”
“早晚烧了你。”
恶狠狠咬牙切齿,夏今觉掀开被子下床找拖鞋,抬头的刹那瞄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陌生的盒子。
“什么东西?”夏今觉脑子里全然没有礼物的念头。
毕竟木头哪可能会送人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