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柳勤舟决定轮流照顾祝曦,虽然常常口嗨姐妹,但祝曦到底是女孩儿,两人给她请了位护工阿姨。
“你白天要上班,夜里必须好好睡觉,我和阿姨两个人看顾就行,酒吧交给小莓他们没问题,基本都是些常客,我在不在无所谓。”柳勤舟顾及夏今觉有正经工作,又有家庭孩子,到底不如他时间自由。
以前遇到事,柳勤舟总躲在夏今觉身后,现在竟然换成柳勤舟站到前面扛事,夏今觉莫名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行,我就不和你客气了。”
柳勤舟拿肩膀撞了下他,“客气啥,自家姐妹。”
“时间挺晚了,明天有早课,我先回去了。”夏今觉瞅了眼手机,叮嘱柳勤舟:“祝曦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柳勤舟抬手比了个“OK”的动作。
回到家洗漱完往床上一躺,夏今觉取下充电器,拿起手机瞧了眼,他洗澡期间,柳勤舟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没接通,大概猜到他在洗澡,转给他发消息,告诉他祝曦醒了,喝了点粥又睡了。
“你朋友情况如何?”聂负崇哄睡完俩孩子回到卧室,并排与夏今觉躺下。
“醒醒睡睡,情况正在好转。”夏今觉回复完柳勤舟的消息,放下手机准备关灯睡觉。
“那就好,你朋友需要帮忙尽管去,家里有我。”聂负崇暗灭开关的同时落下话语。
黑暗中,夏今觉心如擂鼓,恍惚浸泡入温热的泉水内。
“嗯,谢谢。”夏今觉手指无意间触碰到聂负崇的手,像被高温灼烫,倏地缩回手。
动作完成的瞬间,血液涌上大脑,面红耳赤,头顶冒烟。
幸亏乌漆墨黑,聂负崇看不见他现在的模样,否则夏今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缩回手?动静还整那么大!聂负崇绝对注意到了!
聂负崇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误会自己是在嫌弃他?不愿意跟他牵手,产生肢体接触?
会不会在心里胡思乱想,聂负崇又是个闷葫芦,无论内心多么纠结痛苦,只会独自忍耐,最后忍无可忍宣告离婚!
聂负崇此时有没有胡思乱想夏今觉不清楚,反正他想了,并且把自己恐吓住了。
聂负崇对自己多好呀,千依百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除了贫穷毫无缺点。
夏今觉全然忘记自己最近因为心虚正躲着聂负崇,一鼓作气伸手朝刚才的位置抓去,但聂负崇的手已经换了地方,而夏今觉用力过猛抓到了不该抓的东西。
霎时,全世界寂静无声,两人仿佛化为一张定格时间的照片。
短短几秒钟,夏今觉后背热汗涔涔,如同刚蒸完桑拿。
聂负崇每次开枪前,会调整呼吸,尽量放缓,经常杀人于无形,回回演习,他单杀的人数都名列前茅,结束后被一群战友围攻,骂他跟鬼似的悄无声息。
此时此刻,他将这点运用到极致,似乎这样做就能摆脱尴尬的处境。
漆黑的屋子里,吞咽唾沫的声音异常刺耳,夏今觉陡然绷直身体,眼珠子乱转,脑袋像烧开的开水壶,呜呜直叫。
“好大……”他发自真心感慨。
聂负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虽然是对自己的夸赞,但夏今觉过分大胆了吧。
聂负崇不知该如何回答,老实巴交的遵循中华民族的谦逊美德,“你也不错。”
空气顿时像死了一样。
二人双双尬到头皮发麻,脚趾蜷缩。
“哈哈……”夏今觉干巴巴地笑了笑。
聂负崇实在忍不住提醒,“手麻烦拿开。”
夏今觉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手里还抓着聂负崇的法棍,急忙挪开手,“抱歉。”
“没关系。”聂负崇的回答同样客气。
难以想象,这样的对话发生在一对新婚夫夫间。
炮·友都没他们生疏吧。
夏今觉翻身背对聂负崇,手心炙热滚烫,无论触感还是形状,依然残留着,久久不散。
如果聂负崇不在身边,夏今觉恐怕已经原地打滚疯狂蹬脚,那是沉睡时应该有的大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