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悦又咳嗽了两声,不吃她这套:“小伽,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没求过你什么吧?你的事我倒是事无巨细的都帮你的,你连这个小忙都不帮?”
话说到这份儿上席伽确实没拒绝的理由,她盘腿坐在书桌前的办公桌上,对着窗外的车流考虑了一下,突然觉得心灵福至:“行啊姐,我现在就过去。姣姣还在家对吧?”
陈时悦嗯了一声,给她大致说了一些姣姣的生活习惯,每天要做的事,又告诉了她姣姣过敏的食物,便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席伽坐不住了,蹭的从书桌上下来,刚一转身。
咚的撞上一个热乎乎的人墙,哎呦一声差点没站稳。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他。
迪米特里只围着浴巾,身上水珠都没擦干,蒸着热往她鼻子里钻。
这味道昨天晚上将她浸了个彻彻底底,现在想起来下意识的就腿软。
席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穿这么少给谁看呢?”
这也就是在京市,在莫斯科跟海参崴那阵儿,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
不过气归气,席伽那眼神忍不住往他身上来回扫,块垒分明的胸肌上留了个牙印儿,正是她昨天咬出来的。
他皮肤白又嫩,完全不像这个年龄的人。
光是这么看,好像她欺负人一样。
“知道为什么刘浩知昨天晚上带你过去么?”他懒洋洋的拉着她胳膊把人扶稳,自己则是靠在书桌一边,“他不着急跟瓦西里谈,莫斯科研究院跑了个核心研究员,连带着他脸上都没面子。这就摆明了说他留不住人,刘浩知恐怕早就知道是谁了,不然昨天晚上不会这么沉得住气。”
席伽昨天下午被刘浩知补过课,知道的比迪米特里还多一点。
如果告诉他这个核心研究员把自己给撞了。。。也不知道他什么反应。
迪米特里沉着的目光始终追随者席伽的脸,那点一闪而过的狡黠自然是没放过。
他伸手捏住她脸颊扭向自己的方向,“想到什么了?”
席伽暂时不想告诉他这件事,转移话题:“刚时悦姐给我打电话,我得去当幼教了。”
这倒是新鲜。
迪米特里不觉得席伽干得下去这工作,但席伽却闭口不提自己的事。
他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着急,在书房又把人就地正法两次,才将她放走。
*
邮箱的入职申请是上午十点发来的,落款写着程佳一的名字。
非常正经的官方腔调,最后让她尽快去博物馆报道。
他怎么可能这么老实?
席伽将邮件给刘浩知发了一份。
那边只说跟踪的人目前没发现异常。
关了手机,席伽的余光对上小姑娘的视线。
姣姣的小眼神都不知道第几次看向席伽的袖扣了,今天换了个更漂亮的粉色,在她的袖口上那么显眼。
她觉得自己的小衬衫上也得有一个,可是妈妈近日忙得厉害,还生了病,肯定不会给她买的。
这样想着,小姑娘脸上更是愁容满面了。
小孩子都控制不了脸上的表情,也不懂得藏一藏。
席伽很容易就发现了她的心思,何况这袖扣就是她特意带来的。
“你喜欢对不对?”她朝姣姣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姣姣被戳中了心思很是不自然,扭捏着身子把茶几上的画笔往回拿:“不,不喜欢。。。”
席伽继续逗她:“可是阿姨觉得这个粉色跟你很配呢,阿姨想送给你,你收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