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烟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弓成一弦,脚背死死蹬着榻面,泣声迸出。
在剧烈的痉挛中,一股温热猛然自花穴喷薄而出,尽数浇在他的唇舌与鼻尖。
杜若璞闷哼,却未避开,反而将她腿心更紧压下,贪婪吞咽,仿佛饮下最甘醇的琼浆。
她全身犹在战栗,他方才缓缓抬首,将她重新抱起,置于袍上。
可欲火并未退去,反而愈加炽烈。
汤池水雾弥漫,急促喘息与低吟交织,暧昧绵长。
“烟儿……”他低声轻唤妹妹,嗓音沙哑,唇齿喷出的热意擦过她耳畔,既是怜惜,又是无可抑止的渴求。
杜若烟无力摇头,眼尾泛红,湿漉漉望着他,唇瓣微启,却只吐出支离破碎的求饶。
可她柔软的身子已被紧紧压在石面,退无可退。
指节摩挲过她方才失控的痕迹,残留的湿意尚温。
她一触即颤,牡丹花心无声抽搐,似要再度溢出。
“和哥哥再快活一次……”他喃喃,目光炽烈而偏执,欲火几近化不开。
——石门外,徐子文与张守一仍立在门前。
那缠绵不休的低吟与喘息一声声传出,忽远忽近,似梦魇般扣在人心头。
徐子文指节攥得发白,面色冷硬如铁。
他原只当书院“杜家兄弟,分桃之癖”的传言不过风言风语,可此刻亲耳所闻,已胜过千言万语。
“他们”,竟真敢踏出那一步。
胸腔血气翻涌,他一瞬分不清是怒意,还是某种更隐秘的悸动。
可那又如何?
他徐子文认准的,无论世俗如何,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而张守一。
他双眼紧闭,指节死死嵌入掌心,几欲刺破血肉。
耳畔每一声低吟与喘息都像利刃,寸寸剜开他苦修多年的清净。
他竭力屏息,却依旧觉得真气翻涌,混乱如潮。
他不敢睁眼,不敢看,不敢听,
却偏偏,一切都逃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男女欢吟渐次消散,这僻静一隅终是只余下女子均匀而浅弱的呼吸。
而在石门外的人听来,却是归于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
张守一依然静坐未动,额间冷汗顺鬓而下,指节嵌入掌心,血肉被割开,仍恍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