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湖回到家无聊,钻进工作室打磨玉石保持手感,一块边角料在他手中慢慢的初具雏形。
他做的是玉戒指,朴素大气款式,做完后检查了遍,觉得挺不错的,手艺没有倒退,把戒指图片挂在他的店铺里,静候有缘人带走。
再抬起头已经到了傍晚,窗外天色昏黄,左湖站起来伸展四肢,关节咯嘣响几声,身上舒坦不少。
临近晚上的时候,小区楼下都是趁着凉快出来散步的,推着婴儿出来放风的小夫妻,带着宠物来撒欢的,更有放了学在一块打闹的小朋友。
他看着热热闹闹的场景,穿了拖鞋下床去楼下转悠,这会儿已经快天黑了,左湖没戴帽子和口罩,在人少的小路上散步。
小区外面那条街经常有推着车卖蔬菜水果的,还有各种小吃,住户自发聚集做生意,赶着下班放学,人流量挺大。
左湖去挑了几样菜,拎着继续溜达,又往里走了点儿,碰到拉着大车卖西瓜的大爷,西瓜很新鲜,瓜秧是绿色的。
大爷热情喊他:“买西瓜嘞,又甜又脆,好吃的很。”
左湖果然被招呼过去,把手里的菜放在旁边,围着车子挑西瓜,他捧着西瓜屈指敲击,听着声儿便晓得哪个熟的好,
他挑了个比盆儿大一圈的西瓜,上了称付钱,拎着西瓜往回走。
小区里有给小朋友建的滑梯,最高处还没左湖高,他站在旁边看小孩玩滑梯,看了几分钟才离开。
八天时间,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重新回到班里,他看到费费拿着高三一班的班牌在替换,费费看到左湖背着书包经过,喊住人。
“左湖,来帮我拿一下旧班牌。”
左湖走过去接过沉甸甸的高二一班,他手里的这块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届,上面刻着的几个字儿依旧崭新,牌子上划痕就只有浅浅的几道。
六中不动班,入学后在一个班上三年,省了来回搬书麻烦,班牌每年一换,来回使用。
费费闲聊似的跟他说话。
“左湖最近是不是压力大,成绩很不稳定啊。”
左湖捏着班牌在手里用指甲描摹凹痕,心中是焦虑的。
他的月考成绩忽上忽下,平时随堂考也是,高低差距幅度变大,上次月考直接掉到二十一名。
情况不乐观,按常理来说,所有知识都学完了,班级排名会稍稍稳定,左湖幅度直接横跨了十名。
好的时候考到班级十一,发挥失常就在二十一,费费想找他谈话来着,可上课看他表情淡然,很稳的样子,以为他有数。
结果证明他想错了,左湖这小屁孩一点都不稳。
今天来的早换班牌,逮到人,顺嘴说两句。
“嗯,怕考不好。”
怕考不上B大。
“有什么其他原因吗,你的成绩我分析了,英语和语文很平稳,就是物理和数学,分数浮动大,有不会的直接来问。”
费费换好班牌拍了拍手,带人去了办公室,边走边说。
“咱们班同学都不爱问问题,也是,有些问题直接就问钟明储了,也用不到老师。”
费费抖了个小幽默,整个年级哪位老师不知名钟明储这个天才,那可真全科好到离谱,他们这届可指望着钟明储给挣个状元回来,狠狠压隔壁育才一头。
左湖有问必答,简单阐述,费费关心了他最近情况,手伸进抽屉里拿出一盒夹心小饼干。
“我女儿爱吃,我就多买了些,这盒你拿去尝尝,好吃跟我说,下次考试考好了,奖励你一大盒。”
左湖接过饼干:“谢谢老师。”
费费摆摆手:“去吧去吧,把空调打开,这几天越来越热了,没个空调上课都流汗。”
耽误了会儿时间,左湖回了班还是第一个,打开空调到二十度,他开始背英语单词加深记忆。
钟明储和陶乐康考完了重新回到班级,大家对他们两位很自信,围在旁边问感觉怎么样,大概能考多少分。
他们班的同学大部分在高考卷出来后,就在家里找到题目跟着做,试卷中规中矩,灵活性很高,以钟明储的水平,不在话下。
钟明储回忆了下,很诚实的阐述感受:“感觉不难,七百分左右。”
“哇,大佬牛批,不愧是咱们高二的顶梁柱,钟姐干翻高三的那群人。”
方恒夸张鼓掌,钟明叙拍他的脑壳:“你笨呐,没看到我们班的班牌都换成高三一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