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珩没注意时听语的表情,他将洗发水倒在手心,开始为她清洗前面的头发。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发际线,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太阳穴。
时听语闭上了眼睛,好像有些享受着这久违的亲密,当他的拇指无意间擦过她的耳垂,敏感到她觉得一阵电流般的快感窜下她的脊椎,让她不由自主地轻喘一声。
顾嘉珩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呼吸明显变得粗重,时听语睁开眼睛,发现他的目光终于不再克制,而是炽热地落在她的唇上,水珠从他的下巴滴落,滑过凸起的喉结,最后消失在她视线不能及的胸膛下方。
“阿珩。”她轻声唤他的名字,那个他身边最亲的人才会叫的名字。
他的回应几乎是气音,手指仍停留在她的耳际:“你叫我什么?”
时听语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吻上他唇上的水珠。
这个吻很轻,像是一个试探,但足以点燃顾嘉珩压抑许久的渴望。
顾嘉珩的手滑到她的后腰,稍稍用力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两人的身体在水流中完美贴合。
花洒的水继续洒落,但已经没人关心它什么时候会变冷,顾嘉珩的吻从她的唇移到下巴,再到脖颈,每一处的触碰都像火焰在她的身上落下烙印。
“等等”顾嘉珩突然停下,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呼吸急促,“我们应该先洗完澡。”
时听语能感觉到他的克制,也能感觉到他身体诚实的反应。
“好。”她轻声同意,却忍不住仰头吻了下他的喉结。
顾嘉珩低头笑出声,那笑声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性感,他重新拿起沐浴露,这次动作比之前更加大胆,手指在她肩颈处流连。
两人都已经无心再继续洗下去,很快便关掉了花洒。
顾嘉珩用另一条浴巾擦干她的头发,眼神温柔地盯着她的唇:“我要把这十年的份补回来。”
说着就在低头要去吻时听语的时候,被她躲开了。
“如果你继续这样。”她红着脸,小声说,“我们可能永远出不了这个浴室了。”
顾嘉珩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谁说我想出去了?”
不等时听语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她抱起,她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
浴巾掉在地上,但根本没有人在意,水汽朦胧的镜子上,映出两个重新找回彼此的身影。
浴室里缠绵了许久,顾嘉珩才用一只手揽住时听语的腰,稍稍用力将人抱起,时听语搂着他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顾嘉珩抱着她一路吻回到房间的床上,他掀开被子轻轻将人放到床上,自己再俯身下去。
在浴室的那一番折腾早就让时听语浑身都瘫软下来,可脑海里的那根神经还在紧绷着。
有上一次的记忆在,时听语没有任何享受的感觉,满脑子都是疼痛。
房间的灯有些亮,时听语轻轻推了一下顾嘉珩:“把灯关了吧。”
“关了灯我还怎么看你。”
顾嘉珩喘着粗气,吻上她的锁骨,下一秒却停了下来,他的视线死死盯着她胸口处的那处疤痕。
“你别看。”时听语伸过手想要去盖住自己那道丑陋的疤痕,却被顾嘉珩攥住了手腕。
“现在还疼吗?”
他瞬间红了眼眶,她替他挡的那一刀,是他一辈子的痛。
时听语轻声安慰:“早就好了,就是这道疤有点丑。”
“谁说丑了。”顾嘉珩说着将唇贴了上去,他吻的虔诚,像是一个忠实的信徒。
时听语只觉得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像是被电流经过全身一样。
“你一会儿可不可以轻点”
顾嘉珩愣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脸颊泛着潮红的时听语,突然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他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她的唇,笑着说:“我知道。”
说完他起身下去关掉了灯,房内顿时变得一片黑暗,她清晰地听见塑料袋被撕开的声音。
迷迷糊糊中她想要开口问顾嘉珩什么时候买回来那个东西,但却还未开口就被他再次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