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看着我和徐莹一身狼藉,手背带伤的样子,再看看远处那几个脸色难看的巡查。
一股同仇敌忾的情绪在飘。
“干活!”彪子也吼了一嗓子。
人群散开,各自忙碌起来。
我看向徐莹,她正低着头,看着自己又被烫伤的手掌,眉头紧锁。
“手要不要紧?”我问。
徐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死不了。”
她甩了甩手,没再看我,转身朝着办公楼方向走去。
我看着她消失在办公楼拐角,心里那点因为锅炉房抢险刚压下去的火苗又有点往上蹿。
吃醋?
这都什么时候了?
船上几百条人命像山一样压着,厂子差点炸了,她还跟我闹这个?
烦!
“超哥!”彪子凑过来,脸上还有煤灰。
“那。。。巡查那边。。。”
“派人盯着大门!他们愿意守就守着!”我没好气地挥手。
“厂子里该干嘛干嘛!别耽误生产!”
打发走彪子,我杵在原地,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呛进肺里,稍微压了压那股无名火。
烟烧了半截,我抬脚也往办公楼走。
不把徐莹这姑奶奶哄顺毛了,后面的事更麻烦。
推开办公室的门,徐莹没在。
我脚步顿了顿,转向旁边她的厂长办公室。
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
她背对着门,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忙碌的厂区。
肩膀的绷带换过了,左手上也重新缠了纱布,但纱布边缘还能看到烫出来的水泡。
听见我进来,她没回头。
我反手关上门,走到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