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码头!归海关管!早就不是我们地方上的了!”
“想买?”
“找海关去!跑我这儿撒什么野!”
他挥着手,像赶苍蝇。
海关?
我心头猛地一沉。
那股刚压下去的火苗蹭地又窜了上来!
“海关?海关怎么了?海关就能霸着茅坑不拉屎?这破码头风吹日晒多少年了?你们管过吗?现在老子要买,让它活起来。”
“不行?”
“你跟我吼没用!”酒糟鼻也火了,一拍桌子站起来。
“有本事找海关的人吼去!人家现在就在里面那间新盖的白楼里办公!”
“去啊!看你那点钱够不够塞牙缝!”
“妈的!神经病!”
他骂骂咧咧地坐下,重新捡起报纸挡住脸。
出师不利!
海关!
这帮子吃皇粮的!
肯定跟山本清那老狗穿一条裤子!
故意卡我!
我憋着一肚子邪火,冲出这破办公室,果然看到码头另一边新起了栋两层小白楼,门口挂着崭新的牌子。
龙国海关驻芦苇荡监管点。
门口还站着两个穿海关制服,挎着枪的年轻人在站岗。
看那俩站岗的枪我就知道,没戏!
这帮人心比山本清还黑!
“回厂!”我咬着后槽牙,转身就往吉普车走。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憋屈!
真憋屈!
吉普车吼叫着冲回厂区。
我跳下车,一头扎进办公楼,推开办公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