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关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吗?可他又清楚,这不是陆过行事的理由。真正让陆影帝这样做的一定另有原因,只是陆过不信他,不告诉他。
不像傻子,占有欲说的清清白白,一心一意只有哥哥。
徐凭甚至近乎疯魔地在想,哪里要用关的,只要是小果,他不会走。
“要关多久?”
“不知道……哥哥帮我……”
陆过的话侧面印证了徐凭的猜想,陆影帝就是有事情在瞒着他,而且这事情还大约和他是相关的,又大约是有些凶险的,因为以前小果就是这样,在外面摔跤受伤了回家从来不说多疼,只撒娇让徐凭没完没了地呼呼。
就像现在。
醉鬼在到处乱摸,着急到将脖颈都划上红丝,徐凭按着他用他亲手扯下来的丝制领带绑住了他的双手。
陆影帝背部挺直,高定西裤因着他侧跪在床边的姿势紧绷。从万众瞩目的宴席上回到家里,他只想做一个乖乖认错的醉鬼。
“哥哥帮……”
陆过第三次开口,徐凭看也不看地拽着领结的另一半,将人拖着塞进了浴室里。
“哥哥不帮,自己解决。”
如果是从前,就着傻子的稀里糊涂徐凭大约早就陷落。
可现在在他面前的是陆过,陆影帝。
醉鬼在浴室里吭哧吭哧地解领带,呜呜咽咽地又哭又喘,徐凭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把他惯出来这一堆的臭毛病。
数来数去,徐凭发现惯坏人的竟然是他自己。
后半夜,醉鬼靠着浴室的玻璃躺着,徐凭掐了一把自己,咬着牙把人从浴室里捞回床上。
醉鬼循着味道下意识要凑近,徐凭靠着在酒吧街摸爬出来的本事一抬手——又把他的手腕绑了起来。
最后陆醉鬼熬不过睡意沉沉睡去,徐凭赤脚窝在藤椅上只是盯着他看,有些后悔跟着春姐来小别墅了。
事情好像发展得开始奇怪,小果对他有占有欲,徐凭可以理解,可陆过是清醒的,就算喝醉了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徐凭心里乱糟糟的,想找个答案,找不到。但他现在不想走了,他想看陆过是不是需要他,小果是不是需要他。
第二天清晨,徐凭从藤椅上醒来,睁眼就和躺在床上被缚住手脚的陆影帝目光交错。
没等陆影帝开口,徐凭“腾”的一下起来,拽着领带把衣衫不整的影帝扔出房门,哐当把门关上反锁,连阿灵都不许进来。
他只能听见外面的阿灵叽叽喳喳在和陆过说话。
“陆先生,你打架了吗?”
“陆先生,衣服湿掉了。”
“陆先生,为什么要把手绑住,是在和徐哥哥玩什么游戏吗?”
陆过:“……以后不许叫他哥哥。”
只能我叫。
徐凭不吃饭不说话不开门,大有陆过不好好解释清楚这些混乱就活活把自己熬死的劲头。
可陆过这些日子忙碌,事情只成了一小半,也只是让赵启华在新年来临之际出国手忙脚乱一阵子,远远达不到他想要的程度。
他还不能告诉哥哥。
把傻子赶走以后,徐凭照旧在窗户缝隙里看兰花,忽然听见阿灵在楼下大喊。
“徐先生,有兔子跑进院子来了!”
片刻后,阿灵抓着一只雪白的兔子“腾腾腾”跑到房间外面敲门,徐凭没忍心开了,就看见红眼睛长绒毛的小家伙身体蜷缩成一团,除了脚趾上沾了一点点泥巴,半分都不像雪地里会跑的野兔子。
倒像是那种毛发高贵的垂着耳朵的价格更高贵的宠物兔。
“徐先生,留下它好不好,陆先生答应阿灵,只要徐先生同意就可以养。”阿灵的眼里闪着和期盼男女主亲嘴的时候一样的光芒,徐凭没点头,也没摇头。
“要给它做窝。”徐凭养过兔子,还养过刺猬,都是大哥和爹从玉米地里逮来的,被他养的生了一窝又一窝,最后爷仨好容易盖好的兔房,没成想是用来关他自己的。
徐凭不敢养,一旦这兔子属于他,就注定要被牵连上颠沛流离的命运。
阿灵却听懂了他的话外音:“徐先生和阿灵一起下楼做窝,做好了拍给ina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