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管你的,你可以偷偷喝酒,我不告诉春姐。”徐凭指指欢乐现场,决定今晚暂且和弟弟同流合污。
陆过却喉头一滚,情真意切地盯着徐凭的眼睛看。
“想回去,亲亲哥哥。”
月色太美,风太温柔,而哥哥比月色美,比风温柔。
他的脑子里已经没有自由,赵启华的确很聪明,知道困住一只金丝雀的除了笼子,还有同样锁在笼子里的它珍惜的宝贝。
徐凭的脸“唰”一下通红,说话都不连贯了。
“那……我去和导演说,你要早点回去……休息。”
“嗯,休息。”陆过习惯哥哥的冠冕堂皇,只是觉得为什么剧组要有这么多人,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这么多人,最好所有人一齐消失。只留下他和哥哥,随时随地肆无忌惮地亲吻。
徐凭和工作人员打声招呼,大家也都习惯了大明星中途退场的事情,甚至没有给离开的两人过多关注,徐助理和陆影帝就离开了片场,步行回小旅馆。
往日都在替弟弟操劳,这是徐凭第一次好好欣赏小岛的夜晚。
白天的炎热褪去,凉爽的风吹过皮肤,像入喉的烈酒一般,沁到人心脾里去。
街角挂了一些红红绿绿的灯,灯上画着小人儿,一个个连成串好像在讲什么故事。
“海岛有一个传说,天上的火神因为犯了错被压在海底下,不甘孤独时常动怒,海洋就会翻涌成火海。岛民偶然发现只要点起花灯让黑夜如白昼,火神就会以为又回到了不夜天宫,就不会再生气了。”陆过看出了哥哥的好奇,主动解释着。
“所以,火神动怒其实就是火山喷发?”徐凭联想海岛的位置和生存环境,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陆过点点头:“是的,就像哥哥说的这样。只是古时候的人们不懂,为了祈求一年的平安,总在新年来临的第一天挂满花灯,庆祝火神节,祈福新年。”
有时候传说也很讲道理,岸上的人怕年兽放鞭炮,海里的人怕火神挂花灯。
徐凭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就听陆过和他说:“哥,回去收拾也来不及过年了。不如留下来一起过火神节。”
他终于发现陆过有个毛病,就是很多时候明知故问,知道他们已经留下来了还要询问意见,知道徐凭爱他,还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问,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好,小果想在哪里,哥哥就在那里。”
“到家啦,今年过年,小旅馆就是我们的家咯!”徐凭背着包欢乐地往小旅馆里跑,前台穿黄色裙子的小姑娘将一整天编出来的花环送给他。
花环和花灯一样都有祈福平安的意思,徐凭使坏,趁着上楼的功夫将红色的花环戴在了弟弟的头上。
“小果好漂亮,像新娘子。”
徐凭一边开门一边打趣,陆过却猝不及防从背后抱上来,将哥哥拥进房间,一抬手把花环扣在了哥哥头上。
“现在戴花环的可不是我。”
是哥哥,哥哥是新娘子。
徐凭眯着眼打量为这点小事计较的陆影帝,越看越觉得可爱又好玩得紧。
他靠在浴室门口,勾勾手指:“小果,过来亲我。”
新郎,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徐凭此刻在陆过眼里就是一颗有魅力而自知的香甜苹果,蛮横得不像样。
陆过有求必应,吻上不讲道理的哥哥的嘴唇。代表祝福的花环在动作间从徐凭的头发上滑落,砸在地毯上化成满地的芬芳。
许久,徐凭觉得自己已经热成太阳系的中心的时候,陆过竟然还能冷静下来偏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小果……”
“嗯,我在。哥哥要不要休息?”
一切浪漫都戛然而止,陆过不肯向前的态度,让徐凭甚至在怀疑是不是除了他没有人教过陆影帝。
他愤愤不平地捏着枕头的一角,背过身不看小果。陆影帝从后面摸过来,熟练将胳膊攀过哥哥的身子,捞到自己的怀里。
“哥哥。”
陆过叫了一声,徐凭没理他。因为在闹脾气的这一小会儿,徐凭忽然想到了周帝说过的话。
“小果,你合同的事情解决了吗?”
岛上的日子太闲适,徐凭差点儿忘了在芳华苑的窘境。
“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