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哲熙:……
补过头了?
不对吧?按理来说,他的医术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出于对病人的关心和对自己医术的怀疑,应哲熙随意地披了一件干净的外衣,就快步走到黎景思面前蹲下。
“你还好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应哲熙问道。
黎景思还没做好准备,便正面对上了自己救命恩人的脸。
那双干净到不带有一丝杂质的杏眼,像是有谁在湖水中撒上星点,澄明且透亮,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那眼中满是担忧和疑惑,单纯到一眼便能看到底。
因为刚刚受了寒,漂亮的眼尾还带着湿润的红意,如同春日的艳色,为青年画上最为动人的妆。
在近距离的美貌冲击下,黎景思只能盯着那双唇张张合合,说着动人的话语。他实际上听不清对方说的话了,心神被冲击得零落。
“……”
应哲熙皱眉,伸手想要去触碰男人的身体,准备给他检查一番。
他应该没有用伤害神智的药物啊?那种草药都好好地放在储物袋里,是他准备炼制之后用来阴人的东西,不会被弄混的。
“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黎景思这才从刚刚被迷住的状态脱离出来,慌乱地向后退,怕做出更丢人的举动,将视线强行从青年脸上移下。
“能、能。”黎景思小声回答。
应哲熙秀气的眉却皱得更深了,他强行拉过黎景思的手腕,伸出另一只手给人把脉。
这样一动,那本就没有腰封束缚的外衣直接散了开来。在黎景思的角度,他能直接顺着白皙的脖颈,再到精致伶仃的锁骨,直接看到衣服松松散散罩着的内部风光。
刚刚强行用堵塞筋脉的方法止住的鼻血再一次汹涌,黎景思:……
丢人丢大发了。
*
折腾许久后,黎景思先是去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迹和已经失效的草药洗净,再用火灵力将自己烘干,乖乖地躺到了小木屋内唯一的床上。
作为赔罪和报酬,应哲熙要求他做一段时间的抱枕。
这对黎景思来说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捡到了便宜,唯一需要注意的点反而是不能再流鼻血。
回想到自己手忙脚乱的模样,丢脸至极,黎景思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脸。
强行住了脑,黎景思不再回想,只安心地躺在床上做一个暖床抱枕该做的事。
但床褥散发着的气息都来自青年,淡淡的花香将他包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就在他闭目调整状态时,被子被人掀开,身侧贴上一具微凉的身体。
青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上衫,修长的大腿裸露在外,毫无顾忌地放在黎景思小腿上。
胸膛上忽地一重,黎景思向下看去,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发顶。长长的发丝铺展开来,有几缕还搁在黎景思脖颈上,带来些许痒意。
但黎景思完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缓了。
应哲熙稍微蹭了两下,调整好姿势,便闭上了眼睛。
他很快便睡着了,只留下黎景思一个睁着眼睛,独自难挨到天明。
*
自此以后,黎景思便在这件小屋住下了。
应哲熙没告诉黎景思,这只是他暂时居住的小屋。
等春天到来,他便会独自启程,前往从未去到过的地方。
他不知道黎景思的想法,只以为两人的相逢即是有缘,但也仅仅只限于有缘。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应哲熙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眯起眼看着正在打磨金丝玄木的人。
黎景思没有正面回答,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