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规矩。。。规矩是你把手下放在膝盖上揩。油?
江昭生心里冷笑,却不得不承受着臀。部火辣辣的痛感,一手掩着嘴吸气。
沈启明的胸腔震了震,像在很轻地笑。那只按在他腰上的手终于移开。轻微的“咔哒”声过后,束缚着右腕的冰冷钢圈松脱。
手腕骤然一轻,拉扯力消失。但被铐住的地方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皮肤被擦得生疼,火辣辣一圈红印。
沈启明轻轻托起那泛红的手腕,指腹缓慢地、仔细地揉按着那圈刺目的印痕。
“。。。疼吗?”
“。。。。。。”
他被像翻弄物件般调了个面,江昭生近乎麻木了。带有枪茧的手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冷汗浸过的发丝,像剥开山竹一样,偶尔揉揉他的侧脸。
“你猜猜,为什么我要这样罚你?”
沾着血迹的下。唇被人用指腹轻柔捻过,沈启明看着指尖那抹淡红,如同品尝珍馐般,舔舐而去。
“因为我喜欢你疼,但舍不得你受伤。”
江昭生猛地睁开眼睛。
该死。。。或许是现实中的憋屈,梦境中的屈辱感和愤怒依然清晰可感。沈启明死了三年了,他为什么还会做这种梦?
床榻周围空荡荡的,江昭生只觉得浑身干爽,但又被梦里的内容恶心到打寒战,正要下床找衣服——
天花板、吊灯、桌子疯狂旋转,他无力地用手撑着地毯,直到额头被粗糙纤维磨得生疼,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摔下床了?
准确地说,是栽。
闻铮一进门,就看见江昭生头朝地地趴在地毯上,单薄的睡袍散开,露出一段脆弱的颈项和苍白的肩背。
那一瞬,心跳仿佛骤停,血都凉了半截。他大步跨过去,半跪下来,手臂穿过江昭生的腋下和膝弯,小心翼翼地将人托抱起来,放回宽大的床上。
“哪里不舒服?”闻铮紧张地问,伸手想探探江昭生的额头,却被对方偏头躲开。
窗外的晨光斜斜洒落,映在江昭生毫无血色的脸上。这一刻,闻铮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苍白得几近透明”。怀中的人脆弱得像一个随时会消散的晨雾凝成的幽灵,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他指缝间彻底流走,这认知让闻铮的心口泛起尖锐的刺痛。
那双天青色的眸子过了片刻才缓缓聚焦,长长的、如同描了金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江昭生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抗拒的意味不言而喻。
闻铮正要起身去找医生,一股意料之外的、带着濒死般决绝的力量猛然攥紧了他的领口!
江昭生攥得那样紧,指骨因用力而泛白,几乎要将胸口昂贵的布料撕裂。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勒得闻铮呼吸骤然一窒,被迫低下头,撞进那双燃烧着复杂火焰的眼眸里。
闻铮没有动作,双手支在江昭生肩上,任由对方攥着自己的领口,喉结动了动。
阳光透过纱帘,照在江昭生脸上,闻铮的视线从对方有些汗湿的额发移到有些绷紧的下颌,又回到江昭生的脸上,不提那双珍宝般的眼睛,只看其他的五官也是极近完美——眉尾锐利宛如笔锋,鼻梁挺直,给人一种玉石般的质感,偏偏嘴唇饱满,柔软又多。情,亲起来也是。。。
闻铮用一只手稳稳托住江昭生的后背,另一只手缓慢覆上了江昭生紧攥他领口的手。
没有掰开,而是以将那只颤抖冰凉的手连同布料一起,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带着安抚意味地捏了捏。
“别乱动,昭昭。”闻铮的声音有点古怪,“你摔得不轻。让我看看,嗯?”
他用指腹极其小心地碰了碰江昭生额头上被地毯磨出的红痕,那点刺目的红衬得他脸色更加惨白。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