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假的?那么严重?”丁沁小心翼翼捏他耳垂,仔细检查,“呀,是有点红。”
她苦恼地皱眉,脑瓜缓慢转动,而后,对着他耳朵的咬痕,轻轻落下一个吻,“那小鱼亲亲,冬冬就不疼了。”
又是一阵战栗。
顾屿琛身子一僵,他微微偏头,去看夜色中的她。
她似乎睡着了,脸软软的,贴着他脖颈。
“冬冬,你不可以对她笑,只能对我一个人好,知不知道”
模糊的呓语断断续续传到耳边。
顾屿琛轻叹一声。
唉。
醉鬼就是傻点,算了。
他撇开头,嘴角憋不住笑,往酒吧街尽头走去。
—
顾屿琛背着丁沁走了将近三公里。
一路闹腾,丁沁耗费巨大的心神,走到小区门口,总算消停,被顾屿琛放回房间后,她栽进枕头,沉沉睡去,一觉到天亮。
次日一早,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漏下,光线刺眼。
她眼皮下的眼珠子转了转,头痛欲裂,抬手遮挡眉心,睁开惺忪的睡眼。
揉揉胀痛的太阳穴。
昨晚零星画面像拼图,一块块在脑海里拼凑完整。
她被顾屿琛竖抱一路穿过舞池。
她对顾屿琛又是咬耳朵又是掐喉结又是摸腹肌。
她哭着闹着喊顾屿琛哥哥
苍了个天。
这不是赤裸裸的女流氓吗?
丁沁翻过身,把脸深深埋进枕头,用力地薅了把头发。
“叮咚”——
枕边的手机传来一声响。
丁沁抿了抿唇,捞过手机划开屏幕。
Island:【起床没。】
丁沁稳了稳心神,给自己反复洗脑。
没事,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她花了半小时,慢吞吞洗漱,换衣服,化妆,拉开房间门。
顾屿琛正坐在餐桌吃早餐,见她出来,倒了一杯牛奶递过去,“过来吃早餐。”
看看。
被占便宜的都能若无其事吃早餐,她一个女流氓,呸,她一个小仙女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丁沁拉开座椅坐下,无比自然地朝他微笑:“谢谢,哇,看起来好美味呀。”
“”
顾屿琛眼神清明,清冷看她一眼,冷冷扯唇,岔开话题,“你药箱有没有止血贴。”
丁沁嘴里叼着块吐司,捏封条的手顿住,抬眼看他,“怎么了?受伤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