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立透两手空空,仅有藤堂辽太郎代替白钟鸣子父母许诺的空头支票。
“安立先生,辽太郎一定是以我父母的名义委托您帮忙吧?”白钟鸣子强撑着镇静,毕竟是要在一位货真价实的特警面前装腔作势,恐怕稍微露出破绽就会招致最糟糕的结果。
安立透跟藤堂辽太郎乃至她的父母们都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亲人做不到对自己的晚辈施以不留情面的挖苦与抨击。
但安立透是个陌生人,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向白钟鸣子做出一位警员所能做出的批评教育。
白钟鸣子再是天赋异禀,也只是个高中生。
选择成为一名侦探调查各种警视厅放弃处理的案件,完全是处于对警察工作的憧憬,以及在警察家庭里培养出来的正义感的驱使。
换而言之,她的偶像就是代表了这个国家公安力量的警视厅的干员们。
如果受到了一位特警毫不留情地斥责。。。。。。
白钟鸣子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勇气继续坚持追逐理想了。
必须想办法在这里一口气说服他才行。。。。。。
白钟鸣子握着钱包的手有些发颤,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极有可能被判定为“行贿”。
但无关紧要了,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为了生存和娱乐能够一定程度上舍弃正义、诚信乃至尊严的家伙。
否则他就不可能为了钱专门跑来跟高中生较劲。
很近的距离,白钟鸣子如此清晰地通过安立透的眼睛,察觉到了他那颗枯井般沉寂与干涸的心。
安立透也注意到了白钟鸣子的表情与动作。
他稍微惊讶于这个高中生的胆大包天,但觉得有趣,于是拿出了一些耐心,坦然回答着白钟鸣子的问题:
“事实跟你所说的一样。”
“但加班的酬劳应该不是简单的请吃饭吧?”
“当然。。。。。。你知道的,普通警员的收入并不高。虽然我的职务和薪资比一般警员高,但想要应对东京的消费水平还是会有点勉强。”
“也就是说。。。。。。”白钟鸣子紧张地盯着安立透的眼睛,“是不是只要我和他们一样出钱,就能让你放弃这个委托?”
安立透听到了意料之内的回答,忍不住笑出声,“那你可要拿出一个让我心动的价格了。”
“我把我从小学时候存到现在所有的零花钱全都给你。”
“呃。。。。。。零花钱?”考虑到白钟鸣子也算是一位大小姐,安立透没敢小觑这句话。
白钟鸣子打开钱包,里面是很厚的一沓万円钞票,以及一张银行卡。
她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把它们全部交给安立透。
却没想到对方伸手一推,把钱包按了回去。
白钟鸣子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两人正在校门口。
以白钟鸣子的显眼程度,此时已经收获了许多学生的瞩目。
“我们换个地方聊。”
“去我的侦探事务所怎么样?”
“该不会是社团教室吧?”
“是一间我用零花钱在校外租下之后再重新装修的公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