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不会。
与此同时,男人盯着程晚宁胸前的隆起,口中的话逐渐变得下流:“现在的小女生都发育得这么好吗?应该还在上学吧,胸就大成这样。年龄越小下面越紧,真是不枉我出来一趟……”
在他眼里,年轻女生已然沦为发泄性欲和赚钱的工具,而非生命。
男人一边衡量她的价值,一边贪婪地伸岀手,准备从底部掀起她的卫衣。
渴求的目光落在她完美的身材曲线上,恨不得把这碍事的布料撕碎。
程晚宁压下心底翻涌而上的反胃,抵抗的同时环顾周围地面,用另一只手悄悄捡起刚才碎掉的玻璃渣子,拼尽全力往他脖颈上划去——
她把玻璃渣攥得很紧,导致自己的手也被边缘棱角扎得血流不止。
但这点疼痛跟活命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刺伤男人后,程晚宁迅速跳下台阶,试图往中央的街道上逃跑。
跑路了一天,加上刚刚的激烈挣扎,体能逐渐被消耗掉。筋疲力尽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拖住,小腿止不住地发软。每向前一步,身体都要沉重几分。
她的虚弱在细微的动作中显露无疑。
其实她不害怕,她只是太累了……
不敢回头看男人是否会追上来,因为她没有力气去对抗。
她刚刚并没有划到致命点,如果他追上来,她该怎么办?
比脚步声更先抵达的,是一道枪声。
犹如极昼的光线刺破心脏,在暗哑的荒原上绽开血花。
程晚宁下意识往墙边躲闪,侧过头的瞬间,看见男人痛苦到狰狞的面色。
视线沿着对方惨白的脸向下,他的下体被打中,一颗蛋囊已经完全碎裂,里面白色的精液流了一地。
程晚宁以前在生物课上学过,睾丸是男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受伤时的痛感是别处的好几倍,平时碰一下都疼得要死,更别提被子弹击中。
开枪后,程砚晞站在男人面前停留片刻,似乎在欣赏他痛苦的神情。
跪在地上的人死咬着牙,极力克制住下体碎裂带来的剧痛,同时充满愤恨地瞪着他:
“程砚晞,这块可不是你的地盘。你过来干涉我们,是想挑起矛盾吗?”
“什么叫挑起矛盾?”大概是玩够了,程砚晞毫不留情地朝他胸口补了几枪,“有没有关系,不都由我说了算么?”
他的表情始终没有什么起伏,仿佛这事再正常不过。
程晚宁无力地瘫在墙边,看向尸体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
这种触目惊心的画面,比方才男人的行径还要令人恐惧。
她不是没见过程砚晞杀人,只是这画面太过血腥,比上次小巷的一枪毙命还要残忍。
不是一下将人杀死,而是慢慢耗干他的血,让他于痛苦的无望中挣扎,最后在绝望中死去。
——泯灭人性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