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和阿牧看着这样的沈卿钰,感到深深担忧:“沈大人,王爷他……”
沈卿钰问阿林:“段白月可有来信?”
阿牧声音很小:“……并无。”
“大人……”阿林和阿牧,神色忐忑地问他。
沈卿钰沉默很久后,道:“阿林,你现在骑快马,去催。”
“好的,大人!”阿林抱拳。
阿牧在一旁看着沈卿钰,拿着锦帕往前:“大人,你身上都是汗,阿牧给您擦一下。”
“不必。”沈卿钰抬手拒绝,揉了揉额角,“阿牧,你先退下吧。”
阿牧含着担忧地看了他好几眼,最终还是退下了。
空气沉寂下来后。
沈卿钰就这样静静|坐在案边看着门外月色,眼里蕴着化不开的浓墨。
门外月色如凉。
他攥紧了手。
依大夫的意思,陆峥安的毒好像蔓延至全身了。
本来按照段白月意思,他断不会提前病发,但身处睡梦中的陆峥安,因心焦过虑,反而急火攻心,引起病情恶化。
漆黑的眼眸沉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明白,此刻的陆峥安,比谁都想醒过来。
因为他担忧他的安危。
他揉着额角,思及陆峥安,紧绷的眉宇虽化开,神情却见疲惫。
陆峥安担忧他,他又何尝不担忧陆峥安?
……
也许是这几日的思虑过于让他紧绷,他只是撑着头在案边思虑了片刻,虽疲惫,却没有分毫困意。
几度思虑之下,他从大堂中,再次回到卧房内,看着睡梦中的陆峥安,他坐在床边,又听到沉睡在梦中的陆峥安唤他:“阿钰……”
但这时,沈卿钰却没有回他。
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药香,而床边的人,面无血色、生机黯然。
看着这样的陆峥安,他阖上了眼睛。
其实每次来卧房,沈卿钰总会倍感烦躁。
因为,他很讨厌这种恐惧、和无法掌控的感觉。
每天,都活在失去的恐惧当中。
他比谁都明白。
他其实,是在害怕失去。
握紧了床边陆峥安的手,心如沉下的湖水。
得知他身消魂陨的可能,竟比得知夺嫡可能失败,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眼眶泛酸,竟是不知为何,红了一片。
而被他握着的手似乎感知到了手上的湿意,几乎是随着主人的下意识,抬到他眼边。
而床上的男人,虽意识模糊,却仍在睡梦中轻声安慰他:“阿钰别哭……”
一瞬间,沈卿钰放开了他的手。
别开头去,擦了擦脸。
……
而第二天,他还没醒,就听到一阵喧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