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这样说,温浅筠就越心疼,”对不起。”
指尖捏着她的衣袖,冷冷的湿润,下一秒布料就从她指尖抽走。
“别道歉好吗,都有各自的生活了,现在说这些容易造成误会。”
她是俞沉的妻子,谭叙已一遍遍的在内心里强调这句话来逼自己冷静。
该死,怎么能道歉啊,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一句话让人如坠冰窖,温浅筠眼眶泛红,“你决定好了吗?决定好了要在那边定居吗?
可是她所有的亲人和从小的交际圈都在这里,明明毕业之后有机会回来面试工作,但是她坚持那么远的地方定居,为什么要这样?
听到这话,谭叙已才肯抬眼直视她,微微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我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你不会也觉得我这是在赌气吧?”
如果只是单纯的赌气,她怎么能坚持五年不回来,她又怎么会拿自己的工作当作儿戏,她是真的决定不会回来了。
放下执念,才能这样毫无征兆的回来,随意得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温浅筠连忙否认,却也说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明明在讲台上能从善如流的在下课间隙和学生们分享一些见解,逻辑清晰,有时候甚至能做到长篇大论,唯独在谭叙已面前,她好像一下子就变得不善言辞了。
“哦。”
“嗯。”温浅筠句句有回应。
她明白,谭叙已说这话就代表着早就放下了那段感情有了新的生活,反倒是她还在幻想着一些可能,优柔寡断的斩不断。
谭叙已一直按着电梯没有关门,三言两语的话题无疾而终,于*是才松开手走在前面。
谭建已经告诉了她家门密码,她直接进去就好。
走在身后的温浅筠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小已,要去看看久久吗?”
久久现在已经六岁了,送给谭叙已的小狗,却被温浅筠一手照料着,今年已经是第六年了,久久被她照顾得很好,而且不仅因为久久,谭叙已还有东西在温浅筠家里,她当时分开的很突然,谭叙已从那次在门口碰到俞沉之后就再也没有迈进过这扇门,温浅筠家里她所有的东西都没拿走。
虽然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不贵重,但总归所有人是谭叙已,她要是想拿回去的话温浅筠也尊重她。
“它现在六十多斤,是只很活泼的小狗,也长得很可爱。”温浅筠又加了一句,其实是自己也没有底气谭叙已会不会不在意的拒绝她的邀请。
毕竟五年不见小狗,这期间她连问没有问过一句,其实是没有那么在意的对吗?
连送礼物的人都不重要了,那礼物的分量又如何不是无关痛痒?
“嗯。”谭叙已有些犹豫,她怕进去看到温浅筠和俞沉的生活痕迹。
思索片刻,终究是感性战胜了理性的克制,她点点头,脚尖方向一转,站在了温浅筠的身后。
但是当她走进门的时候,意料之外的整个屋子里没有男人的生活痕迹,和五年前没有太大差别,看起来没有添置什么家具,整洁干净到了一种程度,甚至看起来有点空荡。
“直接进来就好,不用换鞋。”温浅筠回身对她说。
“嗯。”谭叙已动作有些拘谨的走进屋内,还没来得及打量周围环境,一只大金毛从阳台百米冲刺的扑进温浅筠的怀里,在她怀里跳来跳去的撒娇,很是欢迎和依赖温浅筠回家。
温浅筠蹲下身子,捧着久久的下巴,”久久,你看看谁回来了?”
久久被温浅筠控制着脑袋看了看谭叙已,并不是熟悉的气味,所以不仅没有认出谭叙已,甚至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产生了戒备。
家里除了邝觉觅就鲜少有陌生人,所以久久对谭叙已叫了一声,是警告。
这一声让想要摸摸它头的谭叙已停住了动作,有些尴尬的攥紧手指。
久久和她走的时候没有太大改变,唯一的变化是以前对她亲如家人,现在还要刻意发出声音警告她这个外来者不要轻举妄动。
“它对你有点陌生,相处一会儿就好了。”温浅筠体贴的把一个狗罐头打开递给谭叙已,想让她用这个狗罐头讨好久久,和它拉近关系。
久久啊,她才是你的主人。
谭叙已接过狗罐头,单膝跪地朝久久伸手,”久久”
不记得了也很正常,毕竟对于谭叙已来说只是五年,对于久久来说确实半辈子。
小狗的平均年龄就十岁左右,现在它已经六岁了,和谭叙已的记忆只有那一年多。
“乖一点。”温浅筠对久久说。
似乎是感知到了温浅筠的意思,久久对谭叙已的敌意没有那么大了,尝试着靠近谭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