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五年,又一别两月,所有难以和解的爱只化作短短的四个字,”我好想你”
脊背贴着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人,谭叙已僵硬着身子,如此暧昧的姿势让她浑身都紧绷着。
表情说不出来的复杂,她思索许久,最终握住腰间那双手,缓缓分开,”那个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都在家,你有什么事可以叫上我一起处理。”
温浅筠是来找她的,但是谭叙已用这话给彼此台阶。
她有点害怕,害怕同意之后的应该怎么办,害怕以后遇到问题还会被分手,害怕温阿姨没有离婚又来找她,到时候俞沉狗急跳墙真的鱼死网破造谣生事,那温阿姨名声会更不好。
如果轻易就能复合,那这五年的难捱又算什么,她刻意留在这边又算什么。
谭叙已要走了,她抓不住。
“你…对我还喜欢吗?”情急之下,温浅筠强忍着酸涩问她。
有点卑微,站在她的角度,谭叙已的风华正茂,而她已经不再年轻。
原本已经维持好的平衡,她又主动打破,好像她真的很过分,既要又要,都没有考虑过小已。
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不…”谭叙已始终还是说不出不喜欢了。
但是她也越不过那条红线,始终记得温阿姨现在是已婚,甚至还有名义上的孩子,她们不可以放纵感性,逃避现实清醒之后又该怎么面对现实。
不可以乱来,不可以。
背对着温浅筠,谭叙已心砰砰直跳,连走路都不会了。
一时无言,温浅筠知道小已在拒绝她,可是她怎么都舍不得放弃。
睫羽轻颤,她鼓起勇气剖析自己,“我知道自己很糟糕,还能对你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是小已,原以为我们就要一直这样分割两地不再有联系,感情就在时间和距离的缝隙中渐渐消散,我们还是有缘无份。但从你回来之后,我迫切的想要离婚,想要生活中有你,想要爱你。所以我很自私,我从来都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想推开你就推开你,想找你就来打扰你。”
可是谁能来可怜一下她呢?
她可以一直忍受暗无天日的生活,如果不再和那双含情眼对视,如果不再感知那炙热的体温。
这两个月的煎熬,她快要疯掉,甚至极端的想,没有小已,她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父母各自的生活她不敢再不自量力的触碰,奶奶在前面寿终正寝,她没有在意她的亲人了,也没有人再触摸她的内心世界。一个人循规蹈矩的生活着,备课,上课,休假,在时间的长河的蹉跎。
她觉得没有意义,不知道是不是病更严重的原因,她越发的失去对生活的欲望。
每当看到邝觉觅和闫潇打情骂俏的时候,她还是会想,她曾经亲手丢掉的爱人。
所以,她做自私的女人吧,比行尸走肉要好。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推开你了。这次,我求你,给我再爱你的机会”温浅筠虔诚的忏悔着。
她不确定曾经的爱人,有那么鲜活世界的小已会再次坚定不移的选择她。
毕竟她已经不再年轻,而眼前的人正是最好的年纪,所以请求爱谭叙已时都那么没有底气。
谭叙已没有回头,彻底掰开抱住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我想想。”
她动摇了,但是始终还是有顾虑。
温阿姨说再也不会推开她,这太有吸引力了,她没有办法不动摇的。
“你觉得我比你大这么多,已经配不上你了对不对?”温浅筠脱口而出。
谭叙已看过世界,她已经不是谭叙已的首选了。
年龄,是温浅筠永远介怀的刺,即使在这种时候,她还是没有办法不想。
“不是,你看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心里有点乱,给我时间吧。”谭叙已心里乱哄哄的,揉了揉眉心,准备暂停这个话题。
可是这次不给她逃走的机会了,温浅筠追上她的脚步,再度从身后抱住她,轻吻她的耳垂,情意暗涌,“我已经离婚了,今天刚刚拿到的离婚证。”
顶着所有压力,面对周围除了邝觉觅之外朋友的劝诫,亲戚们苦口婆心的教导,以及双方父母鸡飞狗跳的阻止,她用收集到的铁证强制性结束了这段错误的婚姻,俞沉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而她亦然,财产分配很顺利,她不会承担属于俞沉的债务,那个孩子也归俞沉抚养,她全身而退。
从一开始顾及到谭叙已还在上学忍受了俞沉三年时不时的威胁,后来又用两年反复提离婚,折腾了五年,她终于离婚。
手里那张离婚证进入谭叙已视野的一瞬,她瞳孔一缩,也只是一秒钟,突然回身扣住温浅筠后脑勺,精准的找到那双唇瓣,急切又热烈的吻。
谭叙已一步步压着她后退,一直到桌沿退无可退。
两个世界又怎样,距离三千多公里又怎么样,这不影响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