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来我瞧瞧。”宋且安摊开手。
荷包被冬词放在掌心,她拿过细细端详起来。
上面宝相花刺绣的针法起落是铺中绣娘常用的。解开绳结,里面的银钱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两。
冬词着急的追问:“小娘子,莫非是奴婢记错了?奴婢明明记的今早给过您荷包的。”
“不,你没有记错。“宋且安否认,反问道,“你方才过来,可有遇到什么人?”
“您这么说,奴婢就想起来了。”
冬词沉吟不语,须臾脑中灵光一现,猛拍大腿,“奴婢遇见了季郎君身边的小厮。”
宋且安狐疑道,“可有攀谈?”
“他同奴婢说明日季郎君有要事,憾不能上门学习,让奴婢带话给您赔不是。”
宋且安想到白日里季昱初将荷包丢给暮风的那一幕,她托腮沉思。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放在别人袖中,此人本事可真不小。
她把荷包藏回袖子里,“既然有人不要,那这银两我们就自己收着吧。”
“真是好生奇怪。”冬词嘴里嘟囔,旋即笑出声,“不过白捡的银两不要白不要。”
宋且安笑着去捏她的鼻子,宠溺地打趣:“是是是,还得是你有福气。”
“小娘子,林府到了。”
车夫停下马车偏头提醒。
她收了笑,脸上多了几分冷意,再没方才的温和。
冬词先行一步拂开帘子,跳下马车。
宋且安足尖轻点地,双脚交替着站稳,举步来到林府门口的小厮面前,
“麻烦这位小哥去通报声,就说有事相商,还望林娘子能邀入院细谈。”
小厮睥睨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头也不抬地甩话,“你是何人?”
宋且安见惯这见风使舵的小人模样,她扯唇笑道,左右张望,掏出碎银趁机塞给小厮,
“我姓宋。”
举起手中的荷包颠了几下,“此事事关重大,劳烦小哥定要如实同林娘子说。”
“那是自然。”
小厮登时心领神会,拉长尾音哦了声,一改方才不屑的神色。
他开门跨过门槛,生怕宋且安没耐心跑了,转头提醒:“请您等待片刻,小的马上来。”
抚摸口袋中的碎银在心中沾沾自喜,步履匆匆地直奔正堂。
还好今日当值,这可得抵得上小半月的工钱了。
心中思索着,却没看到眼前的二人,险些撞上去。
“你这贱奴在院里匆匆忙忙的成何体统,吓到娘子你该当何罪!”
丫鬟小竹挡在林慧书面前,厉声呵斥。
小厮怔住,慌忙跪下,“小的一时着急,惊扰娘子。是,是因为……”
林慧书冷哼,“你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便可以滚出府了。”
“门外有个姓宋的娘子找您,小的急着来禀报,不慎冲撞娘子,恳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小厮颤声解释。
她听闻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这人是不是头上是不是只带一根玉簪?”
“对,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