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证件在灵力风暴中展开,“特殊事务管理局”几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悠悠的利爪硬生生停在距高如风鼻尖半寸处。
隐雾塔60层的茶室里,弥漫着硝烟与茶香混杂的古怪气息。
高如风瘫坐在满地狼藉中,西装皱得像咸菜,脸上还挂着被抓出的猫爪印,却仍强撑着嘴角上扬:“早说动手前先亮证件,咱们也不至于把这价值百万的茶室拆成废墟吧?”他晃了晃证件,烫金大字映着悠悠惊愕的脸,“怎么样?是不是后悔把我的限量版紫砂壶给砸了?”
悠悠的公主裙下摆还在轻轻颤动,刚才激烈的打斗让裙摆撕开了道口子,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咬着牙收回手,指尖的阴气凝成细小的闪电:“特殊事务管理局?编号都被茶水泡糊了,谁知道是不是你路边摊十块钱刻的假货!”话虽这么说,眼中却藏不住疑惑——官方系统里,确实从没出现过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
高如风夸张地倒抽冷气,抓起块碎瓷片当镜子照脸:“我这张倾国倾城的脸,配上这张证件,就是行走的防伪标识!”他突然哎哟一声跳起来,从打翻的冰桶里捞起冰块按在肿起的脸颊上,“嘶……你这爪子比猫还狠,明天怎么见客户?说我被自家茶壶家暴了?”
悠悠愣住,周身气息也随之减弱,喃喃道:“不可能……官方编制里没有姓高的家族,还有你为什么不提前亮明身份?”
“所以说,你太天真。”高如风把玩着证件,镜片后的眼睛闪过狡黠,将冰块在脸上转了个圈,“因为——神算子都是要保持神秘感的!”见悠悠皱眉,他又夸张地叹了口气:“总得给我留点装高深的空间吧?不然以后怎么收你占卜费?”
悠悠狐疑地盯着他:“那你为什么会在特殊事务管理局?我入职十三年,从没听过这号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高如风翘起二郎腿,可惜破洞的裤管破坏了帅气,“我们高家世代和官方合作,专门处理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八卦——比如某位鬼王小姐的恋爱难题。”他突然凑近,吓得悠悠往后缩,“现在官方缺的就是我这种既有实力,又会讲段子的复合型人才!”
见悠悠仍在犹豫,高如风压低声音,故意让语气带上几分神秘:“据我所知……”他顿了顿,确认成功勾起悠悠的注意力,才慢悠悠道,“林乐乐身边莺莺燕燕可不少。不过你不一样啊,根正苗红的官方探员,要是能把他牢牢绑在身边……”他眨眨眼,冰块在脸颊上划出冷光,“对某些人来说,可是大功一件。”
“你到底想说什么?”悠悠攥紧拳头,发梢的阴气凝成小漩涡,“有话直说!”
高如风突然惨叫一声,冰块掉在胸口:“谋杀啊!这般泼辣,当心成了望门寡!”他捡起冰块,冲悠悠抛了个媚眼,“官方如今正缺能说动林公子的妙人,你若成了他心尖宠,枕边风一吹,不比我们苦口婆心强上百倍?既为组织分忧,又能将良人攥在掌心,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痴心妄想!”悠悠突然暴喝,周身阴气炸开,震得墙上的残画纷纷掉落,“谁都别想算计乐乐哥哥!我绝不会助纣为虐!”她攥着裙摆的手指关节发白,“少拿这些歪理诓我!”高如风却笑得前仰后合,用冰块敲了敲她发红的耳垂:“急眼了不是?我何时说过要加害于他?不过是互利共赢罢了。我高家做事,最讲究两情相悦。”
“但丑话说在前头,”高如风突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锐利,冰块在他掌心渐渐融化,“你真以为这‘官配’之位牢不可破?前日我夜观星象,你与林公子的命盘……”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悠悠瞬间紧绷的身体,慢悠悠道,“暗潮涌动啊。不出三日,必有桃花劫横生,届时你这正宫之位,怕是要摇摇欲坠咯。”
悠悠的睫毛剧烈颤动,鬼王之力在周身不受控地乱撞,发梢的阴气凝成尖锐的冰刺。
她一把抓住高如风的手腕,冰凉的指尖几乎掐进他的皮肉:“快说对策!谁敢抢走乐乐哥哥,我定叫他魂飞魄散!”话尾带着哭腔,哪里还有半分鬼王的威风。
高如风顺势握住她颤抖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声调放缓:“先松松手,莫要在我手上留个月牙印,日后不好解释。”见悠悠咬着唇松开手,他晃了晃被抓红的手腕,“占卜需得平心静气,你这般阴气乱窜,算出来的卦象,怕比那无脚鸟还不靠谱。”
“那如何才能静心?”悠悠别过脸,却没抽回手,任由他的温度顺着掌心传来。
高如风突然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实不相瞒,需先解你与楚宝之间的‘情劫’之谜。若有隐瞒,卦象必乱。”他的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你且细细道来,莫要叫天机蒙尘。”
“算一卦?到底如何施法?”悠悠警惕地问。她盯着高如风的手,本能地后退半步:“为何非要宽衣解带?莫不是想借机轻薄!”
高如风指了指屋内蒲团,摇头晃脑道:“《玄门测情要术》有载:‘赤诚相见,方窥本心;灵气贯通,卦象自显。’姑娘若想知晓林公子心意,怕是得信我这一回。”见悠悠还在迟疑,他挑眉笑道,“难不成你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究竟是朱砂痣,还是蚊子血?”“少废话!直说步骤!”悠悠突然扯开衣襟,“别拿这些玄乎说辞糊弄我!”
悠悠浑身紧绷,感受着对方温热的触碰,心中既紧张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