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说谎被苏折檀识破,他手软心黑的妻子又要拿什么手段折腾人。
苏折檀哼了声,微微俯下-身,朝他的伤口吹气。
凌铎不明所以。
“我小时候学女红扎到手,阿娘就会像这样给我吹一吹,很快就不痛了。”
苏折檀很认真地给他解释。
凌铎失笑。
针扎的伤口和刀刃划过的伤口,怎么能相提并论。
可她吹出的气息拂过手臂,凉丝丝的,灼烧的痛感似乎真的减轻不少。
几遍清洗下来,再撒上金疮药。
可能是苏折檀的办法真的起效了,也可能是他被烧酒刺激到麻木,药粉碰到伤口都没什么感觉。
系上干净的苎麻布,凌铎终于熬到结束。
她伸手要去收拾那些染了血迹的巾帕和麻布,被凌铎按住。
“脏,你别碰。让人拿去烧了。”
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不留痕迹才是最要紧的。
“你别告诉母亲。”凌铎道,“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苏折檀一言不发。
这还不够吗?
凌铎不解。
电光火石间,凌铎好像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他不大情愿,但为了让苏折檀消消气,只得主动退让,作出承诺:“……痊愈之前,我不去校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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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是苏折檀跟他强调的。
燕王妃疑惑大儿子怎么突然转了性,连着几天没出门。
转念一想,是和苏折檀在一块儿,说不准是突然脑子开窍,舍不得新婚妻子了。
在家呆着的日子很无聊,他手臂受伤,为了避免伤口再次崩裂,也不能做舞刀弄枪之类太使劲的动作。
闲下来,他只能靠保养刀剑武器打发时间。
传出去还不得被人当笑料。
凌铎郁闷,无奈苏折檀抓着他把柄。
剑身被擦得光洁锃亮。
凌铎挽了个剑花,银白剑身映出青年锐利的眉眼。
苏折檀趴在窗边,托着腮看他。
“我也想学。”苏折檀说。
“你没练过,不适合你。”凌铎坦诚道。
苏折檀反问他:“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好奇,凌铎就将剑递给她试了试。
拿在凌铎手上轻巧无比的剑,苏折檀接过比划了几下就觉得手腕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