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朱厚照不在乎,众口铄金,这么多人都看到宁王,他说他不是就不是了?
李凤遥今天受到的信息量太大,不太想说话,她需要回去好好缓缓。伙计们围住朱厚照开始吹彩虹屁,知道朱公子来头不小,万万没想到,是国猪啊!
她的店面临的一切都迎刃而解,百姓们看热闹以为是宁王,县令往上可不傻,宁王怎么可能来大同,定知道是谁的杰作了。李凤遥却高兴不起来,她只是突然意识到,这边权力为所欲为的程度。
只是出言不逊,还不是对他,就被弄死了,人命如此轻飘飘。李凤遥并没有觉得出气或如何,只觉得心底发寒。她幸好有一个系统,不然岂不是日子都没法过了?
在一个律法区别对人的地方,规则的玩法如此鲜明,哪怕是皇帝的后妃,也是没有人权的,皇宫的殉葬制度,废了也没多久。大明的百姓,对女儿被选去皇宫可不高兴,那就是礼教最吃人的地方。
不去想那么多了,趁着这东风,还是开新店吧,这里估计要凉几天,人心摆在这,她又不能强买强卖。
与李凤遥想得差不多,客栈几天都没有一个人进来,比先前更惨淡,风头还没有过去。后面有过路客,让店里的伙计好生惊喜,过路客也受宠若惊,这不是黑店吧?怎么这么热情?
达礼给他将马车放马厩,将马喂了,知书忙给他报菜名。
有一就有二,众人见没什么事,也陆陆续续的回去捧场,春风楼关了,这一条街就只有她这一个客栈,生意更胜从前。
锦衣卫求爷爷告奶奶,求这祖宗回去,这身份都暴露了,这么抹黑宁王,小心宁王一脉的刺客不要命的过来!
朱厚照不慌,他向来作死,这么多年作死而不死,他是有一身走钢丝的绝活的。说什么来什么,过了几天,真有人来客栈杀人放火,让客栈自动启动防御机制,锦衣卫直接把人捆一起丢马厩。
这些训练多年的死士,在这客栈里,无能为力好像一个婴儿,他们又惊又怕。锦衣卫也吓到了,这客栈里竟然有他们不知道的高人?
他们喊了几声前辈,无人作声,又不敢动,客栈的房间都快被他们乔装打扮的锦衣卫包了,他们凑一起窃窃私语,在讨论今晚出手的高人是谁。
李凤遥醒来下楼的时候,楼下锦衣卫向她投来注目礼,让李凤遥脚步一顿。
‘元宝,他们咋了?’
【昨晚客栈遇袭,遭人围攻,客栈开启自动防御,毫发无伤。他们江湖故事听多了,以为你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高人。】
‘怎么不是呢?客栈的能力,就是我的能力,谁让我是客栈主人呢?’
【开心就好。】
李凤遥尤感装逼的时候到了,她风姿绰约的下楼,“客官在这做什么?”
江彬抱拳试探道,“李东家好功夫。”
“过奖,雕虫小技罢了。”
锦衣卫瞳孔地震,还真是李东家,他们陛下是真作死啊!!这种女人都敢招惹,哪天心情不好,一掌拍死他,就知道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李凤遥要开第二家店,她的钱已经够了,府城开店简单,而且她已经攒到装修票了,不是现在初级模样的,已经是二级了。嗯,她可以忽悠朱厚照出钱,她直接去大同买个三层大楼。
朱厚照一无所知的洗漱完下来,被江彬拉出去嘀嘀咕咕,他震惊但掩饰得很好,然后高深莫测拍了拍江彬的肩,这有啥,他早就知道李凤遥的能耐了。
朱厚照吃完早食凑她身边,“东家这么厉害,昨晚是怎么让那些刺客都摔下去的?听人说他们竟没有在东家手里过完一招?”
李凤遥喝了杯茶,“山人自有妙计。”
朱厚照眼里亮亮的,“这世间竟有东家这般能文能武的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