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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4页）

“可献给王的卡罗石在哪儿？”

比利亚活下去的欲望让他本能地许诺：

“我一定会找到最美的卡罗石。”

“那颗传说中星际最美的宝石。”

“献给王……”

绳索终于松开。

艾莫斯听着虫网中对卡罗石的形容，混乱的精神终于有了落点，他小心地抬起手，仿佛在触碰着什么。

他看着半空，发出一阵呢喃的呓语：

“卡罗石。”

“最美的宝石。”

当他把宝石献给王时，王会开心吗？

会……看他一眼吗？

会……摸一摸他吗？

艾莫斯的虫核剧烈跳动，虫纹深到了极点，虫网的链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掉。

他深灰色的长发拧成一道灰色的长锁，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头顶。

每碰一下，他的竖瞳就会收缩一次。

如果这是王在触碰他……

艾莫斯双眼猩红，身体却是相反的温顺。

他侧着头，轻轻地、痴迷地蹭了蹭正在触摸他的长发。

蠕动扭曲的长发将周围的空间全部填满，衬得他的表情愈发虔诚。

他就这样乖巧地待在漫天黏腻的发丝中。

锋利漆黑的指甲无害地紧贴着身体，微垂着头，深黑的虫纹隐没在一片漆黑中。

乖顺的近乎诡异。

*

卡罗星上。

比利亚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虫身也满是伤痕。

他复眼猩红：

“要找卡罗石……”

“不——”

“要等风！”

比利亚的复眼不断闪烁，最终艰难地变回了竖瞳：

不能疯。

他要乖乖的。

要乖乖地等风。

比利亚拖着满是裂痕的身体，摇摇晃晃地朝着不远处的矿山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