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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情(第1页)

瞿幼璇不得不为这句话所折节。

她深吸一口气,听着眼前人半是要挟、半是引诱的话,她暗自咬牙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等这封信?你一直盯着我?”

阎湜彧面对她勾出半个笑弧,并没有收敛自己所作所为的意思,反而弯折掌骨握住她的手腕,摸着那对镯子,感受着掌下那浸润了的体温。

“年头到年尾,满打满算,一年你总也要写上几十封吧。这样频繁地传驿,发往边疆,你说我……有没有理由知道?”

瞿幼璇制止住他攀附的手,“既然知道,那你也明白我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阎湜彧夺过她系在腰上的钥匙,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入。

他一进门便环顾里面的置办,好在瞿幼璇急急地拉上了床榻间的帘子,皱紧眉头上前堵他,说:“你那些教养全然忘到狗肚子里了?别这么无耻,堂堂嘉远侯世子竟然深夜私闯民宅。”

阎湜彧淡然地拿起木桌上的茶水,寻个干净的杯子为自己斟满,草草解了渴热,这才面无暖色,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那封书信来。

瞿幼璇那颗心都被这封书信所牵绊,热切之下刚想从他手上接过,却被他眸色暗减,揽着腰强硬地拉入怀里。

阎湜彧垂头不语,手掌拨过她散落的青丝。

嗅着身前人身上略微的羊汤味,内心中那点子操纵欲就又占了上风,道:“晚饭还用这味重的东西?你身上的味道没散尽,可想而知晚饭用得多晚。羊肉温燥补肾壮阳、益气养血,虽然驱寒暖身,但这般温补油腻的东西,如何好克化?又给自己添不痛快?”

瞿幼璇被他一臂所拢,双手都被束缚,只能任凭他屈指自她眼尾眉间扫过。

又被他嘲弄起了身上味重,厌恶之色不由更添几分。

不耐下在怀里故意凑近,开口道:“独你一个不食羊肉,就连带着所有人都不能享用了?好大的官威啊,你这是在对谁颐指气使,又是在对谁指手画脚?这里不是你的嘉远侯府,更不是你阎湜彧的一言堂!大晚上的给我找这不痛快!不给看你就滚!”

阎湜彧定定看着被自己惹毛的人,一把将她提起,混乱下瞿幼璇只得下意识地紧紧攀住他。

他又兀自得意起来,清朗的眉宇间夹杂着无间的容忍,似乎方才对他的怒骂不曾出现一般。

阎湜彧看着终于能与自己心平气和、同等视线相对的女孩,在这昏暗的油灯光下,似乎连这股难闻的羊汤腥燥味儿,也随着温香软玉的腰肢展夺下消弭了。

他目光灼灼、喉结吞咽,试探地上前,用挺拔有形的鼻尖轻触她的鼻头,感受到她的紧张和惧怕下的心跳声,他忽而轻笑,再度不允拒绝地将自己的唇瓣与她的叠落。

即使被她的牙齿所抵制甚至咬住,他也毫不退缩地加深这个极具侵略性的烙印。

火热的舌所带来的湿腻叫她完全不能接受,她一度恶心到干呕,才迫使他极为难看地停下了攻城略地的脚步。

“就这么恶心?我就叫你这么恶心?”

瞿幼璇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平复着自己内里的惊涛与骇浪,良久才很是狼狈地对着他又踢又打,“混蛋!你这个混蛋!滚啊!滚啊你!“

阎湜彧被气笑了,生生闭上眼,极其艰难地平复着自己的屈辱,再睁眼犹不能自复胸腔内的怒火。

三两下抬起自己那双略有茧痕的手,顶着黄玉扳指的手指掐着她脸上不多的腮肉,很是恶劣地说:“可以,很好,就这样。你果然是阳宪公主的血脉,要真是个软蛋、羔羊那才叫有鬼。瞿幼璇,从今天起,我高看一你眼,不要再装傻充愣,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说吧,你说的越多、越是难听,就叫我更有借口好好地搓搓你的傲骨。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在我面前你有的选吗?”

“没有,你只能像凌霄花一般攀附,只有附身在我身上才能得到荣光。我给你的风霜和雨露,不管你想或不想,你都得好生接住,再无其他选择。”

瞿幼璇被他往死里掐,痛苦的泪水淌了出来,可她顾忌身后的人,硬生生地没有发出意思地声响。

看着他的眼神里伴着泪光,星星点点却已经作为了回答。

他咬着后槽牙松了手,寒锐的目光却一寸寸地随着她的下降流走。

她脚落了地,嘴唇哆嗦着缓解着僵硬,这才能开口说:“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你视人于无物,在你眼里除了亲近的人外,所有人都是你攀爬、戏弄、颐指的物件儿!你自视甚高,把人不放在眼里,生民万物那些不能为自己辩白,没有权力反抗的,都是你所欺凌践踏的。”

她阖上了内里的门,最后一眼看过屋内不知何时醒来,早已瑟瑟发抖的人,转身对着他,一步一步逼着他向后退。

直到他停下脚步,她用手背抹去自己淌下的生理性泪水,开始笑起来。她仰着头说:“你凭什么低看我?是因为我不如你出身高贵了,还是不如你家财万贯了?是,你有权有势,我无依无靠,可你也不比我多高贵。你内里虚弱、所以才倚仗权势。”

“你对我所有的不堪想法,其实你自己都觉得作呕吧。祖母临终前说,让我远离你、小心你。从前我只是听话照做,并没有深思其中的用意。”

“时至今日,我才渐渐发觉,你,既卑鄙又下作。怪不得你总是看我不顺眼,稍有不如意便要区别对待,原来是你这个胆小鬼,不敢对自己如何,只敢把矛头指向比你弱小的。你卑劣不堪,到现在还要逼迫我同你厮混,和你一起溺毙于这滩烂泥里!你!你真叫我无比恶心!”

“啪!”

巴掌落下,阎湜彧看着倒地不起的人,以及自己犹在颤抖的带着薄茧痕迹的手心,听着她缓过来后从喉间发出的笑声,他在缄默中豁然清醒,黑压压而深沉难测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你我之间,有什么深情厚谊?兄妹之情吗?还是说,你对你每个妹妹都这般藏着狎戏的心思?“

她侧着那肿起的脸,嘴边流着血,一字一句用最恶毒的话去戳痛他的内心,将自己感受到的那些恶心、作呕的情绪,全然分给他。

阎湜彧往身后看了几眼,听到了内里的动静,而后在她身前站定,“这些话说与我听,没有任何用处,反倒是激起我对你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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