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宋瓒估摸大概就这两天了。
闻言容显资瞳孔微瞪:“月余?”
安静了片刻,容显资抓住了宋瓒作画的衣袖:“月余我怕您同伴已经走远了,不若过几天您伤好全了,我带您下山寻人吧。”
宋瓒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玉手,不知什么情绪道:“容姑娘好像很想在下找到同伴。”
容显资拧眉。
那不然,她那么好心养着他?
闲的没事?
这么想着便也说了:“自然,我还等着您找到同伴了好报答我救命之恩。”
这话说得直白,宋瓒竟然被逗笑了。
“我只是一小小锦衣卫校尉,只怕给不了容姑娘荣华富贵。”
说这话的时候宋瓒凑得容显资有些近。
又撩拨我?
容显资挑眉,食指推了推宋瓒的肩膀拉开距离:“官爷说笑了,您是京城的锦衣卫,我呢就是泥巴,您不能专和王侯将相比,您也是爷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容显资没再纠缠下去,如果宋瓒真做不到帮她搞路引,那她只能对不起他了,抢了他腰牌出门了,反正他这条命也是容显资救的。
“我不太会做饭,午间烤点面包夹火腿,给你磨点豆浆子补补,煮点豌豆尖罢。”
容显资之前便不会做饭,也就对甜品感兴趣学着做了点,来这儿之后也是季玹舟做饭洗衣,他走之后容显资除了偶尔下馆子吃口热菜也就吃余粮了。
宋瓒没听明白“面包”是什么:“多些姑娘,待我好后,必尽我所能报答姑娘。”
容显资摆摆手,便去和面了。
宋瓒一直未落笔,墨汁缓缓留下,在画上落下一个墨团。
去季氏的当行并非联系朝廷。
此番他来川除却圣上要求调查当地土司外,还被他母亲拜托找到他表弟季玹舟。
三年前他舅舅季大爷突然薨逝,主母痴傻,表弟季玹舟正在川查看贡川的盐矿,却一去不返。
宋母季氏已然出嫁,更何况其夫其子皆在朝为官,又遇川贵土司叛乱,多少双眼睛盯着不便插手。
不出意外川地的季家当行应该已经被季家庶子鸠占鹊巢,这扳指一当必定联系土司告知京城来人,而朝廷在土司旁边的探子自然也知道。
既然土司这边不顾朝廷的脸面伏杀锦衣卫,那他也懒得慢慢来了,把风浪搅和得再大一点就是了。
只是这把怕是连累容显资了。
无妨,他乃镇抚使,补偿一个农女还不简单?
。
正在哼曲从土炕头里拿出面包的容显资并不知道宋瓒在想什么,却突然定住,耳朵动了动。
院外风声簌簌,一只狗突然窜上来,在容显资面前狂吠。
这狗是野狗,被容显资和季玹舟救下,十分机灵又通人性。
容显资笑容定在脸上,呆了一会,突然茅塞顿开。
季瓒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