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泾年并没为难,付好钱准备下车。
“小伙子,伞拿着。”师傅叫住了他,看他空荡荡的手,把伞递给他,笑着说,“希望你早日追上那姑娘。”
贺泾年勾唇,把伞接过,在师傅的推脱下,他付了伞的价钱。
关车门前,少年自信地留下一句,“我会的。”
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并不够好,对她也不够好,他需要继续努力。
贺泾年撑开伞,在雨中跑着,风吹的伞倾斜不稳,雨水钻入他的外衣,一片片水渍渲染开,步伐迈得稍大,球鞋难逃雨水的浇灌,就这样不停地往前狂奔。
林闪挂掉电话后便打量起四周,她担心贺泾年找不到她,目光恰巧扫过,她看他往这边来。
贺泾年额前碎发被打湿,黑眸随意乱扫,好像没发现她。
林闪断然忘记自己没伞的情况,发现他的一刻,心底隐忍的酸楚渐渐涌上,她把书包举到头顶,直接冲入雨中,往他的方向跑。
把最不好的一面只留给最想依赖的人。
贺泾年听见动静,偏头瞧去,见林闪往他这儿来,雨水拍打在她身上,他来不及说什么,便跑向她。
林闪没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重心失衡身体往前倾,贺泾年迅速跑到她面前,还没来得及扶住她的手臂,她已经倒进他怀里,书包掉落地上。
她的脸颊触碰到他的胸膛,一手扶住他腰,一手搭上他手臂,明明被淋湿,此刻的她却感觉热意围绕。
刚才跑太快,贺泾年仍喘着气,眸色加深,眉梢轻佻:“见到我就这么高兴。”
林闪赶紧直起身,手离开他的身体,急忙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贺泾年捡起地上的书包,甩了甩水珠,唇角一弯,“没怪你。”
时间太晚,加上天气积水太多,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车了。查到不远处有家酒店,今晚只能暂时在这里休息。
林闪跟在贺泾年后面来到酒店前台。
前台工作人员看一男一女,不清楚两人什么关系,问:“只有最后一间房了,两位怎么住?”
“……”
一间房!?
林闪盘算一会儿要怎么办。
“她住。”他说。
前台工作人员开好房间把房卡递给刚刚说话的男生。
贺泾年接过来后,转身递给林闪,交代道:“上去把门锁好。”
林闪垂眼接过,扫到贺泾年淋湿的球鞋,回想到刚才侧脸触碰的湿意,她问:“那你呢?”
贺泾年扯唇把书包递给她:“我就在这儿。”
林闪本想问他怎么住,但直视他的眼睛,她没问出口,抽回房卡,拿过书包就往楼上走。
她猜测,他可能会去找其它酒店住吧。
上楼后,林闪先给奶奶打了电话,隐瞒说今天住温时家,让她不用担心。
洗漱完平躺到床上,关上灯,白色天花板看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