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绛佩欲言又止,脸色有些尴尬,艰难解释:“我替我家主子张贴,绝非骗子。”
百姓们仍旧不信,追问道:“你家主子是何人啊?”
兰绛佩干笑两声,含糊其辞:“就是……那个嘛。”
“哪个?”众人更加疑惑。
一名男子抚了抚下巴,往祝府的马车瞥了一眼后,忽然一惊:“不会是、是那个吧?!”
“别那个了,哪个啊?”
“就是那谁,三年死了俩夫郎的……”
话音未落,默默观察了一会儿的祝凌霜掀帘而出,几步上前。
周围的百姓听到那话时,本就开始悄悄后退,现在见到正主本人,更是慌不择路,一哄而散。有人甚至撞到墙上,疼得嗷嗷直叫。
祝凌霜站到布告前,重重咳了两声,试图挽回局面:“诸位且听我说。”
然而,百姓们早已逃得无影无踪,街道上空空如也。
“……”祝凌霜硬着头皮继续道:“本人诚娶正夫一位,没有要求,只要能立即……”
兰绛佩忍不住提醒:“县主,人都走光了。”
祝凌霜:“……”
她抹了把脸,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一阵苦涩。
早知道当初就不将后院遣得那么干净了,至少随便提个人上来还能应付一下。
祝凌霜面如死灰,顺着张贴板缓缓下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喃喃自语:“难道……真的别无它法了吗?”
兰绛佩抿了抿唇,正思索着如何安慰时,祝凌霜却猛地弹了起来:“不行!不能等死!”
兰绛佩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默默后退两步,问道:“县主,现在怎么办?”
祝凌霜果断道:“带钱了吗?”
“带了。”
“带了多少?”
“三张银票。”
“足够了。”祝凌霜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实行最后一个计划!”
“去、去哪儿?”兰绛佩一脸茫然。
祝凌霜钻回马车,一字一句道:“芳、菲、尽。”
。
芳菲尽,越州城内最大的一家花楼。
原主从前常常在此流连,一掷千金,实为花楼贵客。
路上,兰绛佩不禁问道:“您是打算赎个花倌吗?”
祝凌霜叹了口气,道:“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