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段额的神情,貌似是什么很着急的事情。
段缘浅对容容随便扯了个理由:“容容,我去给你买几件新衣裳,你在家里且等着我。”
容容开心地点点头。
段缘浅来到段额身边,还未等段缘浅开话,段额抢先一步说道:“姐姐,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段缘浅大脑一瞬间短路。
段额接着说道:“是大伯父上公堂抢怀仁堂的日子,王叔见你迟迟不来,刚才派一个官员过来通知你。大伯父现在已经在公堂上闹事了。”
段缘浅猛然间想起这件事,道:“走,快走,我们现在就去县衙。”
由于时间比较紧急,段缘浅和段额直接租马车赶到县衙。
到了县衙,周围都是人,大家闹哄哄的讨论着。
看见段缘浅来了,顿时有人扯着嗓子说道:段小娘子来了,快,快,给段小娘子让路。”
周围的人忙让出一条路。
段缘浅领着段额走到公堂前,只见段就下和大伯母张玉跪在刑部官员面前,旁边还有王叔站着。
王叔首先发现段缘浅,招呼她过来。
段缘浅走过来时,路过段就下和张玉,段就下恶狠狠的瞪着她。
段缘浅走的很慢,仔细观察段就下此时的神情,发现他眼圈通红,脸颊上还有两道泪痕,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段缘浅心中嘲讽道,演技不错。
走到王叔身边时,王叔来到她身侧,对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可算是来了,待会对峙的时候要沉住气……现在从后面伸手。”
段缘浅按照王叔的要求,伸出手。王叔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拿着,这是我帮你那个夫婿办的户籍,等会……”
段就下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的对话:“哎,哎,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段缘浅的怒火蹭的一下上来了,在官员面前,仍维持表面上的客套:“大伯父,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侄女,你未免也有些太不尊重我了。”
段就下讽刺的说道:“都用入赘这种事情来和我划清界限了,怎么现在跟我谈感情?好不好笑?”
接着对王叔说道:“王默认,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真的是闲的没事儿。”
王叔听了也不恼:“段就下,我也不是闲的慌,就是单纯看不惯你嚣张的样子。”
段缘浅装糊涂道:“大伯父,你在说什么?我寻找我自己的幸福怎么就和你划清界限了?倒是大伯父你闹到公堂上也太不像话了。”
张玉破口大骂道:“小贱人,少在这里装糊涂,你把那医馆的地契给我们,我们会闹到公堂上吗?要我说还是你不懂事。”
段缘浅回道:“所以大伯母认为我家医馆的地契就应该为你们所有,这医馆是我爹的私人财产,我爹死后就应该归我所有,不知道大伯母以什么身份来和我争这医馆的地契。”
张玉被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依旧争论道:“段就下是段修真的亲弟弟,段就下凭什么不能得到这个医馆。”
段缘浅说道:“大伯母,难道认为父亲和女儿的关系还比不上兄弟之间的关系吗?”
段就下此时发话了:“等等,浅浅,你这话说的就有问题。这医馆虽然是你爹的私人财产,可你爹死后,他的私人财产不应该由女儿继承。准确来说这世界上所有的财产都不应该由女人继承。”
段缘浅笑道:“大伯父有这种庸俗的思想真是让人可悲。”
刑部官员听着有些不耐烦,用力拍了拍惊堂木:“肃静!你们以为这是市场啊,吵什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