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笑,接着道:“毕竟这不是还有沈大人陪着我吗。”
“来人。。。”
未等他说完,只见一青衣小厮进屋禀报道:“大人,外面有一队黑衣人马来了,看样子,像是。。。像是韶华公主。”
“你说什么?”柳县令豁然转身,揪起那小厮衣领,怒声问道。
他转过头来,发现沈川正看向屋外,恶狠狠的说道:“沈川,你是什么时候联系上公主的。”
说罢,也不等他回答,将那人丢在地上,向外走去。
县衙门口,朱予柔看着姗姗来迟的柳县令,在伞下隔着一道雨帘子,对他道:“县令大人叫本宫好等啊。”
柳县令急忙跪地道:“下官有罪,政务繁忙,因此耽搁了会,还望殿下见谅。”
他抬头看了眼马上的公主殿下,小心翼翼问道:“不知殿下今日大驾所谓何事?”
朱予柔身体前倾,居高临下望着他,道:“本宫早就听闻大兴县县令爱民如子,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柳县令衣衫早就被冷汗浸湿,索性是在雨中淋着,看不出来,他心里知道坏事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心翼翼陪着笑。
“起来吧,柳大人,本宫来也没别的事,国库失窃案知道吧,听闻有此案同伙潜入县衙,陛下震怒,这不将本宫派来追捕了吗。”
柳县令行了一礼,道:“殿下,下官用人头担保,县衙中绝不会有此等贼子。”
他不想就这样放弃,还想挣扎一下。
见他看向自己身后,朱予柔道:“大人别看了,除了本宫身后这百余名影卫,衙门外面还有虎贲卫千余人,凭着你手上的衙役,是打不过本宫的。”
柳县令吓了一跳,跪地道:“下官怎敢与殿下对抗,自然是殿下说什么是什么。”
“那便好,本宫还以为柳大人失心疯,要造反呢。”
说着,她一挥手,虎贲卫涌入县衙,瞬间将局势控住。
“给本宫细细的搜,一丝一角都不能放过,务必将人给我找到。”
谁料此时,衙内衙役竟齐齐拔刀出鞘,刀尖只指朱予柔。
柳县令大喝一声:“都疯了?这可是公主殿下,都给本官跪下。”
朱予柔从阿良身后走出,看着柳县令,怒斥道:“真是要反了,来人,将他押着,继续给本宫搜。”
不多久,亲卫便在书房中找到被关起来的沈川,将他带了出来。
朱予柔见到他,心中松了口气,道:“走吧。”
又对虎贲卫统领道:“劳烦谢将军,将这里的情况如实上报给皇上。”
又看向地上跪着的柳县令,道:“这个人,押解回京,交给督察院审问。”
刚转过身,只听一声刀剑向撞之音响起,朱予柔转过身来,看见的却是柳县令脖子上绽开的一抹血花。
他知晓自己命不久矣,不愿入督察院受辱,故而拔剑自刎,谢统领情急之下提刀去挡,终究未能拦下一个人求死的决心。
谢统领请罪道:“下官失职,还请殿下责罚。”朱予柔闭了闭眼,道:“怪不得你,回京吧。”
马车之上,朱予柔直直盯着沈川,似要将他看出个窟窿。
沈川顶不住这炽烈的目光,喉结滚动,道:“殿下,下官出去骑马。”
朱予柔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将他拉了回来,有些得意道:“从小你就打不过我。”
沈川被她这么一拉,只得回到马车上,闷闷的看着地板,不再说话。”
朱予柔问道:“我说沈大人,您是不是傻啊,明知情况不对,就不能先服个软,回京以后再上奏折不行吗。”
沈川低着头,用极低的声音回道:“他让我上奏折,骂你身为公主干涉朝政,其心可诛,我不想对不起你。”
马车外雨声哗哗作响,将他的声音盖住了大半,朱予柔没听清这话,道:“什么?我没听清。”
沈川慢慢抬起头,用朱予柔看不懂的晦涩眼神盯着她。
朱予柔被这双眼看的有些无措,妥协道:“好好好,我不问便是,只是沈大人,本宫这算是救了你一命吧,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见沈川不答,她有些无奈道:“也罢,就当是本宫还了你给本宫送证据的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