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抿直唇瓣,指尖点点大狗的毛绒脑袋,声音冷淡:“五谷,我们去玩。”
五谷不理解,但这并不耽误他听主人的话。
黑亮狗狗眼在两人间来回看看,乖乖跟着江忆走了。
一人一狗刚出卧室来到客厅,房门里紧跟着传出低沉磁性的男声:“五谷,关门。”
“汪呜!”来了。
大狗动作很快,前肢起立,咬着门把手往后倒车,砰的一声,红木房门就合拢了。
江忆:……
本来还想着从门缝里看看季临收擦身体的画面。
现在完全只能靠想象了。
不知是隔音太好,还是动静太小,江忆坐在客厅沙发上,一点卧室里的动静都听不到。
思虑半晌,他起身走近房门。
五谷以为他是要开门进去,严格按照主人命令执行的大狗立马咬住他的裤管,用了点力气把他往远离的房门的地方拉。
怕尖利的狗牙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裤子撕烂了,江忆连忙停下动作,指指房门,挥舞手掌,无声对着大狗比比划划,表明自己不会进去。
大狗貌看懂了,松了狗嘴,只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望着江忆。
检查了一下裤子,确定毫发无伤。
江忆好气又好笑,点点狗头,小声说:“你们父子俩,至于这么防着我吗?”
他又没有什么坏心思,最多只是想看看型男光裸着擦洗身体罢了。
而且,季临收醉着,独立站着都费劲,他怎么放心让季临收自己擦洗?
怀揣着自认为很正当的理由,江忆在大狗警惕的眼神中,理直气壮将身体倚靠在门框上,耳朵朝向门缝。
听了一阵,没听到摔倒碰撞的声音,江忆放心不少。
只是,当门缝中渗出淘洗毛巾的哗啦水声,他的思绪便不受控制,跟着歪了。
会画画的想象力都不错,江忆脑海里很快出现了相对应的画面——
季临收仗着身高优势,直接坐在书桌台面上,半眯着狭长眼眸,用微颤的手指解着衬衫上的迷你纽扣。
因为身体不太受控制,季临收解纽扣的过程不太顺利,有那么几次,他都想直接将衬衫暴力撕开。
但顾念着这身衣服的纪念价值,他又敛了不耐,继续盯着一张俊脸和小圆扣子斗争。
等到好不容易把纽扣全部解开,男人像终于挣脱束缚的野狼,直接将困了他一天的白衬衫丢向书桌角落……
颅内的画面太刺激,江忆想了会儿就没敢再往深处想。
他蹲下身平息反应,一边听着屋内的动静,一边揉着五谷的腮帮子玩。
五谷这会儿也很是能忍让,只要江忆不开门进去,随便江忆对它做什么都行。
大概十分钟后,门内响起一点不一样的动静,沉闷有力,杂乱无章,听着像是脚步声。
估摸着季临收应该是擦洗完了,自己正歪歪倒倒往床边走。
担心季临收摔跤,江忆赶忙出声:“需要我进来帮忙吗?”
季临收回得很快,脚步声听着也更快了些:“多谢,不用。”
被拒绝了。
江忆拧了下眉头:“那等你弄好了,你说一声,我进去看看你情况。”
几秒的沉默后,季临收出声:“进来吧。”
看样子是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