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人低头去看五谷,一副十分无语的样子,“你这么护着,我还以为你爸藏了个美女呢,结果踏马是个男的啊,没意思,走了,不和你玩了。”
男人摆摆手,吊儿郎当的自顾自走远。
江忆蹙了蹙眉,感官不是很好。
“汪呜!”似是不满被江忆忽略,五谷叫出了分外响亮的一声。
江忆回神,勾着唇角有气无力喊了一声:“五谷走开些,我开车门,别撞到你。”
五谷听懂了,走远几步。
等江忆把车门推开,它又连蹦带跳狂摇着尾巴靠过来,吐着粉红舌头仰头望着江忆。
一双狗眼黑亮濡湿,纯粹又讨喜。
江忆看它这模样就喜欢得紧,探手撸了好几下狗头表示亲昵,压低音量悄悄说了句:“小爸也想你了。”
做贼心虚说完这句,他恢复正常音量问五谷:“乖狗狗,你刚刚是在保护我吗?”
只是,五谷怎么知道他在车上的呢?
男人的话在脑中闪过,江忆想到什么,他又问五谷:“是你主人让你在这儿守着我的吗?”
“汪呜!”五谷应声。
江忆不确定五谷这声是对他问题的肯定回答,还是误打误撞发出的叫声。
想起五谷是一只培训过的通人性小狗,江忆试探着再问:“乖五谷,是你主人让你守着我的吗?是,还是不是?”
他说是的时候,同步将左手伸到五谷面前,说不是的时候,则将右手伸到了五谷面前。
五谷没多加思考,搭了一只狗爪在左手上。
江忆又惊又喜。
惊的是五谷竟然真的这么聪明,喜的是季临收为了不让人影响他睡觉,竟然特地让五谷在车外守着他。
胸腔里充盈着暖意和甜蜜,江忆迫切的想要立马见到季临收。
探脚下车,站定在水泥地面上,看清周围的环境,江忆更加确信,季临收确实是叫五谷过来守护他睡眠的。
毕竟为了让他安静睡觉,季临收今天都没把车停在仓库门口,而是停在了更远些的角落里,他差点都没认出自己身在何处。
领着大狗往小楼的方向走,江忆问五谷:“你主人现在在哪里?”
五谷汪呜一声,朝着他新家的方向叫了一声。
进门一看,季临收还真在他这边。
高大男人穿了件黑色工字背心,背对着大门在客厅里拿着大拖把墩地,不知道他干了多久,结实的肩臂肌肉上覆着一层明显的汗水,背心也因为濡湿贴在了他的身上,临摹出明显的肌肉线条。
江忆喉间发紧,心动又心疼:“季临收,你怎么一个人偷偷帮我干了这么多活?”
听到声音,季临收转身。
看清一人一狗后,他面色淡然,继续拖地:“这是售后服务的一部分。你带着五谷在院子里待一会儿,地刚拖完有点滑,还容易留脚印。”
不想给季临收帮倒忙,江忆嗯一声应下。
但他这会儿实在没有和五谷玩耍的心思,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季临收身上,等了会儿还是没忍住悄悄领着五谷走到了客厅门外,靠墙站着,时不时瞄几眼客厅里干活的季临收。
被季临收发现了他也不慌,他抿出一个漂亮的笑,晃了晃轻轻捏着五谷项圈的手,带点邀功和卖乖的说:“我有好好牵着五谷,不会让它进去乱踩。”
季临收定着看了两眼那细白嫩生的手指,转身从屋内拿了一个矮凳递给江忆:“坐。”
江忆欢快接了,原地坐下。
凳子矮矮的,棱角光滑,像是专门给小朋友定制的,他坐在上面就略显局促,长腿无处安放,摆来放去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没找到最舒服的。
季临收拖完最后一块地,扭头就见江忆抱着膝盖缩成小小一团,坐在屋檐下,嫩白手指勾着皮质狗项圈,仰头朝他笑。
这一刻,季临收只有一个想法——拖地是剧烈运动?
怎么他拖完之后心跳猛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