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白发现他了,找到他了,为什么不下口,他还有下辈子吗?
沈栖脑子里狂奔过一万头含着草的马,实在想不通秦有白怎么找到他的。
可压在他身上的秦有白,却只是调戏一样含住他脖子上的一块软肉,磨牙一样轻轻磨蹭。
终于没那么热了。
他不知道在庆幸什么,现在确实不热了,但是好痒。
沈栖闭着眼睛,身体陷入黑暗,视觉惨遭剥夺,其他感官的感知力就会被无限放大。
他有些无法忍耐,从嘴角溢出一声暧昧的轻哼,很快又紧紧咬住嘴唇。
他和秦有白是宿敌,不能这么叫……
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秦有白的人,并没有因为沈栖异样的叫声停下,反而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差点咬穿了沈栖的皮肉。
他像是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只是在沈栖哪块没有腺体的软肉上舔了舔。
布满倒刺的舌苔,轻轻刮过沈栖的皮肤,那一块被舔过的地方,瞬间变成粉红色。
沈栖难受的皱了皱眉,他只知道这是猫的舌头,但这个力道,真的不像是在舔舐心爱的人,倒像是在轻咬玩弄猎物。
一定是秦有白了。
沈栖几乎是一瞬间死心,等着接受被咬穿喉咙的痛苦。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他脖子上,而是……他的手指。
白天割伤的口子,被用力舔咬着,倒刺嵌入没有皮肤保护的血肉里,扎得沈栖眉头紧锁。
好疼,疼得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秦有白!有你这么折磨人的吗!”
沈栖忍无可忍,额角青筋暴跳,铆足了全身的力气,掀开被子,啪一声打开灯。
雪白的薄被没有受到任何阻力,随着沈栖的动作,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哪有什么秦有白。
沈栖愣了愣神,被自己无缘由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看见空荡荡的卧室,没有任何秦有白的影子,连一根猫毛都没有。
是他这几个月,为了提防秦有白,太紧张了吗?
紧张到做梦都是秦有白的影子。
可割破的指腹,扔在隐隐作痛。
沈栖举起扔在发胀刺痛的手指,上面包扎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蹭掉了。
他缓了一会,低头垂目,看见脚边团了一团不明物体。
不是秦有白,是沈栖腿边窝着一只熟睡的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