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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还是审讯（第2页）

朱利安懵懵懂懂地跟上，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耳朵也热哄哄的。

所以……这是……过关了？道具还是蛮有用的嘛！

他看着前面布鲁斯·韦恩轻松惬意的身影，感觉整个世界都明媚起来，内心也被一种膨胀的情绪填满。

然而，和在阳光明媚下骑着彩虹小马的朱利安不同，走在前面的布鲁斯，感受着背后那道毫不掩饰的、灼热的视线，嘴角勾起一个哥谭黑夜般阴恻恻的弧度，好像要咬某人一口似的，但又掺杂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兴味……

突然，他停下脚步，向后探去。

朱利安正在愣神呢，怎么也没想到阔佬还要整这么一出，一不留神被一把揽住。

庞大的身躯钳住他，让他看着弱小可怜又无助。

“你的第一项工作，就是陪你亲爱的的老板我去找点乐子，顺便让那些小报记者有点新鲜东西可写。”

“毕竟，”他眨了眨眼，意有所指，“我们可是‘认识了很多次’的‘老朋友’了，得好好‘叙叙旧’。”

布鲁斯扯着晕晕乎乎的朱利安穿过面前的走廊，来到一个明显更明亮、更宽敞的地方……

是的，叙旧，当然。我会好好‘观察’你，不知名先生。披着布鲁斯皮的蝙蝠侠试着活动了下手腕，咬牙切齿的想着。

哥谭王子需要一个新的“迷恋对象”，来解释他接下来为何会对公司事务和重建计划“心不在焉”——他正好需要更多时间去处理蝙蝠侠的调查。而这个自己撞上来的、浑身是谜的朱利安·里德，简直是完美的人选。

朱利安还是感觉晕晕乎乎的……

时间仿佛静止了——

但是他马上清醒了过来！

——这里并非寂静的地下车库，而是韦恩大厦一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主大厅！

刹那间，所有声音仿佛被吸走了。前台接待、匆忙走过的员工、抱着文件的助理、甚至是远处休息区的访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过来，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刚从狭小走廊里出来的姿态暧昧的两个人身上。

众所周知，那个神秘走廊的尽头通向的是全公司里唯一没用的东西——

——不爱上班的老板，布鲁斯·韦恩的专属电梯。

空气凝固了，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悄然蔓延开。

朱利安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瞬间石化，脚趾尴尬地能在鞋里抠出一座韦恩大厦。天啊！为什么是这里？！

布鲁斯却对这片死寂和无数目光恍若未睹，或者说，他正享受着这一切。他极其自然地，甚至带着点炫耀的意味，伸手揽住了朱利安僵硬的肩膀，半强制地带他走进了这片目光的焦点区。

“汤米！”布鲁斯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他朝不远处一个看起来像安保主管的男人打了个响指，“把我的车开到门口。要那辆显眼的。”

被叫成汤米的男人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恭敬地点点头：“好的，韦恩先生。”他按下对讲机，目光快速扫过被老板搂着的、面红耳赤的陌生青年。

布鲁斯这才仿佛刚想起什么似的，低头对怀里的朱利安露出一个足以闪瞎狗仔镜头的灿烂笑容，声音亲昵：“对了，亲爱的，你喜欢敞篷吗？哥谭今天的天气不错，适合吹吹风。”

亲爱的？！朱利安感觉自己的CPU彻底烧毁了。他能清晰地听到周围倒吸凉气的声音和压抑的惊呼。

而这一切，还没结束。

布鲁斯就这样亲密地搂着他，像个展示新玩具的孩子，堂而皇之地穿过大厅，走向旋转门。玻璃门外，依稀可以看到还没完全散去的示威人群和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

完了完了完了……朱利安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只能僵硬地被带着走，感觉每一步都踩在针尖上。他甚至能想象出明天哥谭小报的头条——《韦恩总裁与神秘男宠高调离场，无视楼下抗议！》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旋转门，面对外面更大的风暴时，布鲁斯突然停下脚步，凑近朱利安的耳边。

在外人看来，这无疑是一个极其亲昵的、情人间的低语。

但在朱利安听来更像是恶魔的低语：

“笑一笑，里德先生。‘工作’就意味着要随时准备好……成为焦点。”

“现在，微笑，别让那些记者朋友们久等啦。”

朱利安：“！！！”

他终于明白了。这根本不是放过他，也不是什么延迟发作的魅惑效果，布鲁斯·韦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他的角一定藏在他精心打理的发丝之下！

他看着布鲁斯在媒体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完美切换回那个风流不羁的亿万富翁，面对镜头，甚至还抬手挥了挥。

而自己，就像个被绑在火箭上的保龄球，即将被他所谓的“老板”，以最荒唐的方式，发射进哥谭深不可测的阴影之中。